伏黑甚爾雙手一攤,直接甩鍋:“我哪兒知道,那就是孔時雨的情報弄錯了唄。”
他聳了聳肩,故作輕鬆地開口,“也許照片裡的女人隻是因為有病症,做了開顱手術?”
這倒提醒了槐涼,畢竟橫跨整個額頭的縫合線一定不是小手術……話說,是把頭蓋骨都掀開了嗎?
到底是什麼病症,需要這麼恐怖的手術操作?
槐涼隱隱感受到了一絲不安,可她抓不住疑惑的來源,隻能暫時作罷。
“我們走吧。”
她將照片小心收好,朝伏黑甚爾抬了抬下巴,“告知孔時雨,讓他從社會醫療係統方麵著手去查。”
伏黑甚爾雙手抱臂,走出了房間:“所以今晚住在仙台?”
“怎麼,你有事?”
“啊……倒也沒什麼,隻是想到最近東京灣有賽艇比賽來著。”
槐涼秒懂,這賭鬼估計又手癢了。
不過嘛,正好她想再在仙台呆兩天,看看能不能“偶遇”到夏油傑,倒不如趁此機會分開。
“行啊,反正坐新乾線從這裡回東京,也就一個半小時。”
槐涼點了點頭,“你急的話可以先離開,我想在這邊再待兩天,難得來一次,當作旅遊放鬆下心情了。”
如此爽快的態度,倒搞得伏黑甚爾警惕了起來:“不扣錢?”
“我看起來像歐也尼?葛朗台嗎?”
槐涼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快走,“本來就不是貼身保鏢的合約,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伏黑甚爾略一點頭,轉身離開。
賽艇倒不算什麼大事,他真正要做的,是接下上次孔時雨牽線的那筆大單子。
殺一個普通人國中生而已,就可以獲得一億兩千萬円的酬勞。
他已經有了差不多的計劃,即便去掉一些在詛咒師論壇發帖招募的手續費、孔時雨的中介費……收入也依舊十分可觀。
唯一的變數,可能就是五條家的六眼——不過,對方的無下限術式也並非未完全無法戰勝。
譬如,他正好有一把可以破開進行中的術式的特級咒具——天逆鉾。
可足足花了他一大筆錢,還使了點小手段,才從黑市的地下拍賣會拿到了這柄咒具。
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羊毛出在羊身上。
之後。他靠著這柄咒具,輕易收割了上百條咒術師和詛咒師們的生命。
像他這樣不會咒力的猴子,有了特殊咒具能力的加持下,可以輕鬆破開任何咒術師的咒力防禦。
出生在垃圾禪院家裡的唯一好處,或許就是可以得知其他家係的家傳術式的情報。
五條家六眼所會的第一個中性的無下限術式,阻滯的力量,可以被他輕易剖開。
而第二個……強化的無下限術式,即為蒼,是運用咒力牽引的力量,也很容易躲避。
至於第三個反彈的無下限術式,赫,據情報獲悉,對方似乎還沒有掌控。
即便掌控了,他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所以,這一票,能乾。
往前走了十來步,正當他滿腦子盤算著拿到酬金後,該去怎麼揮霍之際,身後又傳來了少女清冷的聲音。
“最近不要去乾危險的事情,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並非空話。”
槐涼抿了抿唇,低聲警告,“你去的話,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