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坐在角落裡,難得的享受這些日子以來沒日沒夜的祓除咒靈後,換來的一點閒暇時光。
他品嘗著今日份‘幸運華夫餅’,視線幾乎沒有從那道忙碌的身影上離開過。
不過很快,他的好心情就被打破了——來這家咖啡店的年輕男性似乎太多了。
而且他們似乎都有著共同的目標,總是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打量槐涼。
然後,利用顧客需要吸管、紙巾、冰塊等小事製造和她搭話的機會。
見鬼,今天明明是工作日,這些家夥都不用上班、上課的嗎?
再第三次見到槐涼打發走一位找她要電話號碼的顧客,胸口湧動的躁意驅使他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否則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教訓那些癡纏的男人,從而把她的工作搞砸。
夏油傑站在咖啡店外牆,一處不受陽光照射的陰影角落。
他點燃了一支香煙,企圖以這樣的方式消除掉滋生的煩躁情緒。
“如果一個男人在公眾場合忽然產生性衝動……”
慵懶而拖長了尾音的聲線響起,“他會用抽煙來壓抑和緩解這種情緒。”
正用力汲取煙草氣味的夏油傑,被這大膽而直白的暴言猛地一驚,煙霧嗆入氣管,頓時咳得驚天動地。
“咳、咳咳,又看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槐涼一邊拍著對方的脊背,一邊故作無辜道:“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說的,獲得了32次諾貝爾獎提名的大師呢,可不是我胡謅。”
“他還說過,‘如果不能親吻,抽煙就變得不可或缺’,來概述上麵的觀點。”
夏油傑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也不知如何接話。
對方是在暗示可以親吻她?還是旁敲側擊地讓他儘量把煙戒掉的意思?
好了,經過簡單的測試,槐涼判定對方似乎又害羞了,回到了最開始的推拉水平。
於是她選擇轉移話題:“怎麼自己出來了?外麵這麼熱。”
夏油傑無法解釋自己的醋意,又無意乾涉地方的工作,隻好說:“裡麵空氣太悶了,我出來透透氣。”
槐涼也假作不知:“行,那你再等我一個小時,我今天提前下班。”
“待會兒咱們去好吃的吧~”
夏油傑單手插在寬大的褲兜裡,半倚著牆壁,臉頰上跳躍著煙頭一明一滅的火光。
隔著繚繞的煙霧,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看了過去:“好啊,我等你。”
“那個……五條少爺,您不是說想喝這家的咖啡嗎?”
坐在駕駛座上的五條一瀨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是覺得外麵太熱了?要不然我替您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