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眼看著那個長了雙狐狸眼的男人,朝他投來了危險的一瞥——
他瞬間渾身打了個哆嗦,頓時囁諾不再出聲了。
夏油傑將下巴懶懶地擱在槐涼的頸窩裡,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後,帶著些不滿:“把這兩個小鬼頭打發走。”
槐涼的腦袋像蒙了一層霧,不過此刻也漸漸清明了些許。
好不容易鬆開,她連忙大口大口呼吸著難得的新鮮空氣。
她真傻,真的。
跟水準一流的咒術師比誰的肺活量大,那不是活膩歪了嗎!
“不,不太好吧,你先起來。”
槐涼伸手觸碰上對方堅實的胸膛,往外推搡了幾下,得到了幾聲略帶撒嬌的嘟囔:“好嘛……還不夠呢。”
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她耳垂後的那顆鮮紅色的小痣。
他沒忍住,又低頭觸了觸。
“好了,好了……”
槐涼終於將麵前這堵密不透風的‘牆’給推到了旁邊。
她深呼吸了幾下,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朝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笑了笑。
“明天早上10點,我們準時出發,要早點睡哦,不然會長不高的。”
伏黑津美紀將地上的小包裹撿了起來,拉了拉從石化狀態下漸漸回過神來的伏黑惠。
她朝二人的方向彎了彎腰:“打、打擾了槐姐姐,我這就帶惠去睡覺。”
“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從來沒有過過七五三節,所以有些興奮,我們這就走。”
伏黑惠呆呆愣愣地跟著姐姐的腳步,往家裡走。
好半晌,他才緩過勁來,臉頰漲得通紅。
又來了一個陌生男人。
算上之前常來的那個白毛,加上他的渣爹……呃,算了,渣爹不算人。
也有兩個陌生男的到槐姐姐家裡做客了,以後會出現第三個嗎?
“停——停下來。”
眼看擾人好事的小鬼終於走了,夏油傑又黏黏糊糊地纏了上來,卻遭到了拒絕。
他偏了偏腦袋,不解地問:“為什麼?”
槐涼真是怕了,她沒好氣地撅了下嘴巴,示意給對方看剛剛被不小心咬破的唇珠。
“還好意思問,自己看看,你說為什麼?”
夏油傑眉眼彎彎地再度俯身,動作輕柔地含吮了一下那處細小的傷口:“我以後會小心的。”
“這樣應該不痛了吧?”
痛是沒那麼痛了,但是傷口處被碾過,又麻又癢。
後背上激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被這股古怪的麻癢感控製住了身體,她的眼眶裡也迅速彌漫上了一層水汽。
她慌忙把人往外推:“都說了,今天不能再親了。”
真的是服了,身為咒術操控的天才,在彆的領域上也觸類旁通的?
明明平日裡一副溫良恭儉,君子端方的模樣,果然都是騙人的!
被那雙淚光盈盈的眼睛一瞥,夏油傑隻覺得原本漸緩的躁意又開始蔓延,眸色越發深沉。
他深吸了口氣,低垂著眼簾,聲音透著股緊繃的喑啞:“不要這樣看我。”
他伸出手,用拇指指腹來回摩挲了幾下,那張殷紅腫脹的唇。
極力壓抑住從心底升騰而起的暴虐的……破壞欲。
仿佛隻有借著這樣的動作,才能控製住胸腔裡不斷洶湧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