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愛一個人,不知覺就會染上窺探癖。
想知道她往年的一切經曆,想知道她是否有過瘋狂的體驗,想知道她喜歡的書籍,愛看的電影,常聽的歌曲,口味嗜酸還是甜……
在他未曾參與過的一切,與她相關的任何,他都必須要知道。
到底是當著槐涼的麵,五條悟沒能把心裡那點兒心思過於露骨的表露出來。
不然單憑這小小薄薄的燈籠,根本不夠他寫。
槐涼這會兒的確感到有點慌了,都說了燈籠上要寫的是願望,可對方卻偏偏寫了她的名字——
她可不會單純到認為對方隻是為了炫耀手法,霓虹文不好體現,所以就將站在他麵前的她……給寫了上去。
往些日子說的那些語焉不詳的曖昧話語,可以歸納為少年慕艾,她也可以純粹裝作不知情,安心潛伏在‘保護傘’下。
甚至到了方才那種需要緊急轉移質疑的時刻,肆意操控他的情緒和感知——
但此刻不同,這幾乎是明晃晃的示愛。
槐涼也終於明白了,之前他為何如此迫切地尋她答應,一定要同他一起放燈。
因為,他為了向她再度索要明確的承諾,並非所謂含蓄亦或不詳的言語可以蒙混過關的。
槐涼在心底又長長地歎了口氣,她早就知道的,這個家夥真的很難纏。
“這是驚喜嗎?”
槐涼在對方灼灼的目光中接過了遞過來的蘸了墨汁的狼毫,視線落到了另一盞空白的燈籠上,“可惜了,我沒有悟君那般聰穎,自幼也未曾習過書法。”
她當然不會認為用這樣的說辭,就可以逃避向五條悟展示她的‘願望’,所以一瞥見對方的眉頭蹙了蹙,便又話鋒一轉,“不過我學過畫。”
這倒不是槐涼吹噓,她似乎於繪畫一道頗有天賦,無論是素描還是工筆,水彩還是油畫她都信手拈來。
她將華國視為除老家外的第二個故鄉,上周目自然也沒有落下國畫的學習。
“可惜沒有顏料,也很久沒有畫過,獻醜了。”
“真的嗎?”
五條悟這會兒來了興致,“那我倒要看看,涼你要畫什麼。”
槐涼沉心靜氣,分外專注的在雪白的燈籠紙上揮毫潑墨,約莫過了十分鐘,一幅小貓撲蝶圖便出現在了五條悟的眼前。
他癟了癟嘴,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準備開鬨:“貓?涼你的願望是貓咪和蝴蝶?”
“這是什麼意思?”
槐涼將毛筆隨意擱在硯台上,燈籠上小貓的毛發和胡須都纖毫畢現。
翩翩飛舞的蝴蝶的卷曲的口器也十分清晰,是一幅相當漂亮的耄耋圖。
她扭過頭,看向嘴巴撅得能掛油瓶的五條悟,輕笑了聲:“啊,難道我從來沒有說過嗎?”
“悟你在我眼裡,很像一隻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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