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就不能找個固定的地方嗎?每次要見你都要來這些聲色場所,吵得我耳朵疼。”
槐涼將手中的包往前一扔,沒好氣地看向坐在對麵的伏黑甚爾,“這幾件都是最近出的比較有用的咒具……你拿去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伏黑甚爾接下包裹,也不打開查看,而是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沒辦法,我的工作性質你也清楚,一向行蹤不定,與其浪費錢再置辦一套不動產,還不如下場玩玩兒。”
得,她就知道這家夥的賭癮雖沒之前那麼強,但也不是那麼好戒的。
“倒是你,怎麼,被五條悟看管得緊,不能來?”
頓了頓,伏黑甚爾原本懶散的神情忽而變得曖昧了幾分,“不會是玩兒真的了吧?大小姐你還這麼年輕,可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是了,自打她和對方達成合作,有事無事便拿出一些咒具讓其兜售,且從不過問價格,唯一要求就是尋找縫合線的下落之後——
便得到了這個一聽就,‘人傻錢多速來’的稱呼。
槐涼哪能兒承認這個,嗤笑了聲:“他管不到我。”
“甚爾君可以回惠那裡住。”
“還是彆了。”
伏黑甚爾撇了撇嘴,而後意味深長道,“免得相看兩厭,那小鬼頭最近精神頭挺差,搞不好是失戀了。”
“咳。”
槐涼輕咳了聲,將話題帶回到正事之上,“甚爾君這邊,還沒有進展嗎?”
伏黑甚爾並沒有被質問的心虛感,而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五條家那麼龐大的勢力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我哪兒能那麼快找目標?大小姐也太看得起我了些。”
“不過嘛,倒是有額外的消息,或許可以聽聽。”
槐涼頓時來了精神,身體都忍不住前傾了些:“哦?願聞其詳。”
“乙骨憂太,哦不,準確來說是跟著他的那個特級咒靈祈本裡香,已經引起了多方勢力的注意。”
伏黑甚爾喝了口玻璃杯中的蘇打水,“以盤星教教主,咒靈操使夏油傑為首。”
“現在已是三月末,據說乙骨憂太會進入東京咒術高專入學?原本在五條家有層層防護或許要動些腦筋,但進入了高專可就不同了。”
再度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眼睫顫了顫,槐涼故作輕鬆道:“哦?可是我聽聞東京都高專可有天元坐鎮,畢竟是活了上千年的咒術師,如果大舉進犯,祂不會出麵平息事端嗎?”
“而且,我記得高專的結界術可是有著天元的術式加成,比一般的‘帳’要牢固得多。”
“她啊……”
伏黑甚爾露出了嘲弄的神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不過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家夥罷了,術式隻是永生,也因為活得久,在結界術一道上有些造詣罷了。”
“你知道活得久的人,普遍的弱點是什麼嗎?”
槐涼疑惑:“什麼?”
“當然是怕死啊。”
唇角處的傷疤也跟著咧開的嘴巴一道微微上揚,“像她那樣家夥隻敢縮在烏龜殼裡,保命要緊,才不會冒險出來。”
槐涼不得不承認,伏黑甚爾的話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