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並沒有多餘的羞恥心。
即便他依稀記得,年幼時的自己,是一個十分要強,任何方麵都要做到最好的人。
但現在的他,對一切都無所謂,隻要可以脫離禪院家,一切必要中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以他現在的戰力水準,並沒有100的把握可以在對上禪院扇所掌控的‘炳’後,可以全身而退。
他能想到的最合適的辦法,也不過是在拿到合法的身份證明後悄然離開——
報複?這不是他現在最必要做的事情。
而且……似乎也沒有必要跟那些以咒術師為優先論的蠢貨們計較,禪院家早已被過往的榮光蒙蔽了目光。
尤其是在五條家出生數百年一遇的六眼後,更是迫切渴望自家可以出現一位十種影法術的‘繼承人’。
儘管無論旁支還是直係的血脈,都想方設法地‘造人’。
可惜從六眼橫空出世到數年後的今日,依舊沒有一位身懷十種影法術的禪院家術師出生。
如果暗地裡有一位可以無視任何結界,隨意出入禪院家,也無法感應並追查其蹤影的人出現。
且此人似乎對他又尤為感興趣——為什麼不加以利用呢?
“還在嗎?”
伏黑甚爾從浴桶中直起身,仰頭詢問空氣,“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生氣了?”
槐涼倒沒有生氣,隻是尷尬得差點在床上摳出一座新的‘白塔’來。
儘管她心知自己隻是在玩虛擬遊戲,可過於真實的人物反饋,實在讓她產生了種跟一位真正的人類少年在不斷接觸的錯覺。
話說這真的是一個‘遊戲’嗎?
槐涼早就飛快地逃出那間狹窄的盥洗室,將視角轉回到了拙園的屋子。
發現原本放置在矮幾上的砂鍋粥,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再是滾燙冒著熱氣的模樣。
連一個製作出來的食物都如此精細。
她仔細瞧過了,膳房那處房屋外環繞的花木,竟然連一片相同的葉子都沒有。
這得需要多麼龐大且海量程序計算,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就壓縮成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遊戲,簡簡單單地綁定進她的光腦裡了。
還有遊戲裡提到的所謂的幸運值——
【達成成就:偷窺者,幸運值獎勵已發放,請注意查收】
槐涼瞪大了眼睛。
不是,她之前又是敷藥又是投喂,還趕跑了欺負主角的其他npc。
甚至還親自熬了一鍋粥,都沒能完成以為的‘任務線’。
結果就偷看人洗了個澡,甚至還沒看完全,就這麼達成了所謂的‘成就’,解鎖幸運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