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森昏暗的廢棄精神病院裡,張逸緊握著手中忽明忽暗的手電筒,光束在斑駁的牆壁上搖曳不定,映出那些早已剝落的牆皮,仿佛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猙獰鬼臉。艾莉亞緊緊跟在他身後,雙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角,身體不停地顫抖,每一點細微的動靜都能讓她驚惶地喘不過氣來。卡森手持一根粗鐵棍,那是他們在入口處撿到的唯一“武器”,此刻他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環顧著四周,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在滿是灰塵的臉上劃出一道道泥印。雷歐則走在最後,嘴裡念念有詞,試圖用那些毫無邏輯的嘟囔來驅散內心深處的恐懼,但他那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雙腿早已出賣了他的佯裝鎮定。
突然,一陣陰森的冷風吹過,破舊的窗戶哐當作響,艾莉亞的驚呼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死寂。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病房的牆壁上緩緩浮現出一行暗紅色的血字,那液體像是剛從傷口中汩汩擠出,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鐵鏽味,字的內容是:“不要靠近任何發出哭聲的房間,那是被詛咒的深淵,一旦踏入,永無歸途。”
張逸深吸一口氣,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低聲道:“大家小心,這鬼地方肯定不止這一條規則。先看看周圍有沒有其他線索。”他們小心翼翼地在狹窄的走廊裡挪動著腳步,每一步都踏得極輕,生怕驚擾了這沉睡的“惡魔”。腳下腐朽的木地板發出“咯吱咯吱”的抗議聲,仿佛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不為人知的恐怖故事。
沒過多久,卡森在一個角落的垃圾桶裡發現了一張泛黃的紙,上麵寫著:“在黑暗中前行,隻有跟隨月光的指引才能找到暫時的安全之所,但要避開月光下搖曳的影子,那是死亡的召喚。”正當他們圍在一起研究這張紙時,一陣若有若無的孩童笑聲從走廊儘頭傳來,那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雷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的牙齒不停地打顫,顫抖著說:“這……這是什麼鬼東西?我們是不是真的要交代在這兒了?”艾莉亞躲在張逸身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又不敢哭出聲來,隻能用手死死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他們硬著頭皮繼續前行,來到一個岔路口。左邊的通道彌漫著濃霧,隱隱透著一絲詭異的藍光;右邊的通道一片漆黑,隻有偶爾傳來的不明物體爬行聲。張逸猶豫了一下,根據月光的方向,決定朝著右邊走去,因為那可能是相對安全的路徑。
走著走著,艾莉亞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破舊的布娃娃。瞬間,原本安靜的走廊裡響起了尖銳的哭鬨聲,那聲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頭痛欲裂。卡森大喊:“彆慌!按照規則,不要靠近!”眾人捂住耳朵,加快腳步向前衝,試圖逃離這恐怖聲音的籠罩範圍。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看到前方有一扇緊閉的門,門上刻著:“門後藏著希望的線索,但隻有正確回答問題才能開啟,問題的答案就在你們一路走來的恐懼之中。”張逸努力回憶著一路上的種種詭異跡象,突然靈光一閃,說出了一個答案。門緩緩打開,一道微弱的光灑了出來。
然而,還沒等他們鬆口氣,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們以為這麼容易就能找到她?太天真了……”他們驚恐地回頭,隻見一個巨大的、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漸顯現,那身影散發著濃烈的壓迫感,一步一步向他們逼近……
四人驚恐地盯著逐漸逼近的模糊身影,心臟狂跳,幾乎要衝破胸膛。張逸迅速環顧四周,發現這個房間堆滿了陳舊的醫療設備和雜物,角落有一個破舊的衣櫃。
“快,躲進衣櫃裡!”張逸壓低聲音喊道。眾人手忙腳亂地擠進衣櫃,緊緊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響。那身影走進房間,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們的心上。
透過衣櫃的縫隙,他們看到那身影似乎是一個身形巨大的護士,穿著早已破敗不堪的白色護士服,臉上戴著一張模糊不清的口罩,隻有一雙散發著紅光的眼睛露在外麵,正四處搜尋著他們的蹤跡。
護士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後,終於緩緩離開。確定她走遠後,張逸他們才小心翼翼地從衣櫃裡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雷歐喘著粗氣說道,聲音裡還帶著未散儘的恐懼。
“不管是什麼,我們得儘快找到出去的辦法和關於‘夾縫中的女孩’的線索。”張逸回答道。
他們繼續在病院裡探索,又在一間病房的床底下發現了一本日記。日記的紙張已經泛黃脆弱,字跡也有些模糊,但還能勉強辨認。上麵記載著:“那女孩被囚禁在光明與黑暗的夾縫之間,隻有用真心的呼喚和無畏的勇氣才能找到通道。而病院裡隱藏著三把象征著希望的鑰匙,集齊它們,才能開啟通往夾縫的大門。”
“看來我們得先找鑰匙。”卡森握緊了手中的鐵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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