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森的迷霧如厚重的帷幕,將四人緊緊裹住。張逸緊握著手中的手電筒,昏黃的光線在霧氣中艱難地撕開一道縫隙。艾莉亞緊緊跟在他身後,手中的指南針瘋狂旋轉,指針毫無規律地跳動著,仿佛被這詭異之地的邪祟操控。
“這鬼地方到底怎麼回事?那規則裡說的‘黑暗中的窺視者’到底是什麼東西?”卡森壓低聲音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的額頭布滿汗珠,手中的地圖早已失去作用,那些原本標記清晰的道路在迷霧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雷歐警惕地環顧四周,手中緊握著一根粗壯的木棒,這是他們目前唯一的防身武器。“彆慌,按照規則,隻要我們不觸發‘禁地的召喚’,應該就能找到出口。”他的話雖然鎮定,但眼神中的恐懼卻出賣了他。
突然,一陣陰寒的風刮過,風中似乎夾雜著若有若無的低語聲。艾莉亞驚恐地捂住耳朵,“你們聽到了嗎?好像有人在說話,但又聽不清說什麼。”
張逸咽了口唾沫,強裝鎮定道:“大家靠緊點,這可能是‘它’的把戲,想分散我們。”他們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腳步,每走一步都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們。
前方出現了一座搖搖欲墜的木橋,橫跨在一道深不見底的峽穀之上。橋身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與規則中提到的“禁忌之印”極為相似。“我們要不要過去?規則裡沒提到這座橋。”卡森猶豫地問道。
雷歐皺起眉頭,“不過去的話,我們可能永遠困在這裡。但這橋看起來太危險了,萬一……”
艾莉亞咬著嘴唇,“也許這是出去的唯一辦法,我們小心點就是了。”
張逸深吸一口氣,率先踏上了木橋。橋身發出“嘎吱嘎吱”的呻吟聲,每走一步都讓人膽戰心驚。當他們走到橋中間時,霧氣愈發濃烈,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突然,一隻蒼白的手從橋下伸了出來,抓住了艾莉亞的腳踝。
艾莉亞嚇得尖叫起來,拚命掙紮。張逸迅速轉身,用手電筒狠狠地砸向那隻手。手鬆開了,卻傳來一陣淒厲的哭聲,在峽穀中回蕩。
“快跑!”雷歐大喊一聲,四人拚命向橋對岸跑去。剛踏上對岸的土地,身後的木橋便轟然坍塌,墜入無儘的黑暗深淵。
他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周圍的環境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的森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廢棄的精神病院。牆壁上滿是斑駁的血跡和抓痕,生鏽的鐵門半掩著,透出一股濃濃的腐臭味。
“這怎麼回事?難道我們觸發了‘禁地的召喚’?”卡森絕望地喊道。
張逸仔細回想著規則,“不,還沒有完全符合觸發條件。我們得趕緊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這地方不能久留。”
他們緩緩走進精神病院,昏暗的走廊裡燈光閃爍不定。兩邊的病房門緊閉著,偶爾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和詭異的笑聲。艾莉亞緊緊抓住張逸的衣角,身體不停地顫抖。
在一間病房裡,他們發現了一本破舊的日記。日記的紙張泛黃,字跡模糊不清,但還是能勉強辨認出一些內容。上麵記載著這裡曾經進行過的殘忍實驗,病人們被當作“容器”,用來封印某種邪惡的力量。而現在,這些封印似乎正在鬆動……
“我們必須找到那些封印的位置,重新加固它們,也許這就是離開的關鍵。”張逸說道。
四人根據日記中的線索,在醫院的地下室找到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地下室裡擺滿了各種奇怪的儀器和巨大的玻璃罐子,罐子裡泡著一些模糊不清的物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正當他們準備尋找封印時,地下室的燈光突然熄滅,黑暗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黑暗中的窺視者”來了……
四人從地下室逃出後,頭也不回地朝著遠處那絲光亮狂奔,身後傳來“窺視者”被困在光罩中憤怒的嘶吼聲,那聲音逐漸被甩在身後,卻依舊讓人心有餘悸。
他們氣喘籲籲地靠近那團篝火,還沒來得及看清黑袍人的模樣,那些黑袍人便整齊劃一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轉身。火光映照下,他們的臉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為首的黑袍人伸出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指向旁邊一條被迷霧籠罩的小路,喉嚨裡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沿著這條路走,莫回頭,否則詛咒將再次降臨。”
張逸等人麵麵相覷,心中滿是疑慮,但此時他們已彆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走上那條小路。迷霧如冰冷的觸手,不斷地在他們身邊纏繞、輕撫,每走一步都仿佛陷入更深的未知恐懼之中。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岔路口,路中央矗立著一塊破舊的石碑,上麵刻著模糊不清的字跡。張逸湊近仔細辨認,發現是一段關於“teketek”之地的古老傳說,傳說中提到,隻有真心悔過且心靈純淨之人才能找到出口,否則將永遠迷失在這無儘的恐懼循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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