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桂芬一起來的婦人紛紛相勸。
“桂芬啊,你彆哭了,詩詩沒事就是萬幸,起來吧,帶孩子回家吧。”
“軍人同誌雖然毀了詩詩的名聲,但他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詩詩不懂事,偏要跑出來呢。”
“是啊,桂芬,你這不是讓軍人同誌為難嗎?”
“詩詩的名聲沒了就沒了,咱也不能強迫人啊,這不是禽獸嗎?”
聽著是為謝臨開脫,話裡話外都是他毀了女孩名聲不負責,他就是實打實的禽獸。
好一步以退為進,他低估了村野婦人的蠻橫。
哭天搶地的婦人膀大腰圓,可見生活並不是很困難。
而小姑娘卻是瘦巴巴的,衣服上滿是補丁,褲腿都蓋不到腳踝,都不知是幾年前的衣服。
腳上的布鞋全是破洞,兩隻腳都露出了圓潤的腳趾頭。
由此可見,小姑娘在家裡活得有多艱難。
不,以另兩個婦人的德性,可以說小姑娘在這個村裡也活得很艱難。
如今卻擺出一副多重視小姑娘的模樣,嗬,真諷刺。
見壞蛋一直沒還車車,屍屍有些惱。
她肚子餓了。
她是個講究的喪屍,不吃腐爛的肉,不吃腦子。
隻喜歡腦子裡亮晶晶的圓圓,豬肉味的,嘎嘣脆。
這裡沒喪屍,都是臭哄哄的人類,沒亮晶晶吃,她要去找腦子。
她虎著一張小臉,自認為凶巴巴的衝謝臨呲了呲牙。
“嗬嗬,嗬嗬嗬,嗬!”
一著急,喪屍語都出來了。
謝臨聽得一臉莫名其妙。
抱歉,他聽不太懂。
咕嚕嚕~~~
一聲不合時宜的響動,打斷她的凶殘,頓時抱著肚子胡亂的數著手指頭。
“屍屍三天沒吃圓圓了,餓。”
她豎了五根手指頭。
帶著水霧的眸子,可憐巴巴的望著謝臨。
示意他可以賠她亮晶晶,車車用來抵債,暫時不用還。
等吃完亮晶晶,她不認賬,再找他要車車。
她是個聰明的喪屍呢。
謝臨:......豁,還會數數呢。
小姑娘清淩淩的眼睛很純粹,沒有那些世俗的算計,讓他不由得心軟了一下。
特彆是眼底自認為藏得很好的狡黠小心思,莫名的給她增添了一抹可愛。
不知為何,他竟不舍得這樣乾淨的小姑娘留下來再受欺負,鬼使神差就應了一句。
“好,我帶你去吃東西。”
“臨哥。”
“營長。”
邊上的四個漢子急了。
這句話代表什麼,該懂的都懂。
人家就是奔著算計來的,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螞蟥哪會放過血源?
謝臨示意兄弟們不要說話,他知道該怎麼做。
他從小就是被拋棄的孩子,能活著走進部隊都是他運氣好。
那種不知能不能活到明天的苦,隻有吃過,才能真正體會。
小姑娘若是留下,估計轉頭就是生命的代價。
左右不過是搭個夥,家裡多一張嘴而已。
他一個月津貼有84元,加上任務獎勵什麼的,還是養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