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很近,拐個彎就到了。
巧的是,在巷口撞到匆匆趕回的孔愛國和朱震飛。
見他們鼻孔冒煙額頭冒汗,蕭誕冷哼一聲,沒有言語,快步往人群走去。
大老遠都聽到嚎叫聲。
還有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彆打啦,你們都彆打啦。”
“小靜,你快鬆開我娘。”
“娘,你彆撓小靜了。”
哦,還有一道另類的聲音,比事件中心之人還激動,似在拱火,又似在......,嗯,學習。
“蛋蛋,她腿太短,踹不到壞蛋。”
“哇,她的臉好醜啊,像屍屍見過的被爆腦袋的醜屍。”
“呀,她的腿長長了,蛋蛋,拿腳打屁、股蛋,是不是吃竹筍炒肉啊?”
蕭誕,丁友良:......她見過被爆腦子的屍體???
拿一個活人跟死屍比,是認真的嗎?
朱震飛家的院子,已經被一層層看熱鬨的圍得水泄不通。
有端碗扒飯的,有捧著螃蟹較勁的,也有磕瓜子的。
吃的東西不一樣,臉上的興奮勁卻是如出一轍。
甚至有人的嘴巴沒空,用臉部來表達:打,狠狠的打。
那個不懂事卻多事的事兒精,拱完火就一臉興奮的站在吃瓜最前線。
也不知從哪弄來的瓜子,吃幾顆打一下氣,“加老虎油。”
老虎油是什麼油,他們就不研究了,離譜的是還有左右護法。
張桐右手牽著周詩的左手腕,左手攤著一把剝好的瓜子肉,等著喊加老虎油的人兒拿來吃。
右邊的姚麗香,從自己衣兜裡拿瓜子出來剝,剝好就放到張桐的手上。
這......,這是正常操作嗎?
嚴重懷疑,張桐如果沒有牽著事兒精的手,她早就跑去參與了。
他不知,這正是張桐與姚麗香給周詩撐腰的舉動。
有什麼比身體力行更能表現她們對周詩的喜愛與維護?
現場眾多雙眼睛所見,想必從今往後,也沒人會不長眼睛欺負周詩了。
這效果,立竿見影!
蕭誕無奈地咳了幾聲,吃瓜群眾才反應過來,讓出一條道。
嚴小靜已經打紅了眼,誰來勸都不管。
按倒何大娘坐在她身上,一手扯頭發,嘴巴死死咬著她的肩膀。
何大娘也是一手扯著嚴小靜的衣服,一手扯著她的頭發,嘴巴也沒停。
哦,她是痛得在嗷嗷叫。
劉梅和秦芳一臉生無可戀。
拉不了,真的拉不了。
兩人這麼拚命,不上戰場,真是可惜了。
何秋霜抱著肚子坐在地上也紅了眼,可不管她怎麼喊,互扯的兩人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
去拉兒子,兒子在嚴家兩個小子中間,也拉不開。
沒錯,她旁邊地上躺著的三個男娃,就是朱大寶和嚴小靜的三兒子與小兒子。
三個男孩死死的抱在一起,或嘴咬,或手箍,或腿鉗,個個鼻青臉腫。
李鵬飛黑著一張臉站在三個男娃旁邊。
不是他不想把人拉開,實在是何秋霜太礙事。
喊她離遠一點,她就眼淚汪汪的,但就是不鬆手,緊緊的拽著孔家三小子的腿。
劉梅和秦芳兩人想合夥將她拖開都沒轍。
那一副擔心李鵬飛偏心孔家小子欺負朱大寶的模樣,氣得李鵬飛都想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