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小短腿羨慕極了,作業也不寫了,急忙召喚家長,“爸,爸,你快來,把我扔過去。”
三步外就是門,他爸在堂屋門口,有七八步呢,哪個快不知道?
李鵬飛也聽到打鬨聲,起身走過來,把兒子扔過去後,就站在院牆下看著。
都要外調了還生事,是真不怕下放啊。
心裡給勇士豎了個大拇指,朝下的。
謝淼被打得鼻青臉腫,劉梅才假意去拉詩詩。
“謝同誌,你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跑到人家家裡鬨,是不把紀律放在眼裡嗎?”
“詩詩你停手不打了,彆擔心,我會給你主持公道的,誰是誰非一目了然。”
這心偏到沒邊了。
沒看到挨打的是她嗎?
謝淼又後悔又恨。
後悔為什麼沒等哥嫂回來再挑事,恨這些人是非不分,明明是周詩生事,受懲罰的卻是他們?
家裡的事與他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把帽子扣他們頭上,以這種不光彩的由頭把他們調走。
“劉主任,是她把我帶過來打的,我不是自己過來的。”
她捂著被打腫的臉狠狠地瞪著周詩,恨不得扒掉她的皮。
“你怎麼倒打一耙?我們在洗衣服,你跑過來就罵人,我家詩詩氣不過才動的手。”
“劉主任,你看我們衣服都浸著泡沫呢,孩子們搓出來的,就差過水了,她突然衝進來指著詩詩就罵,這誰能忍。”
劉梅在心裡偷笑,麵上嚴肅,“謝同誌,你為什麼跑來這邊?”
“我真的沒有,是周詩跑到我家把我扔過來的。”
“是這樣嗎,好端端的她為什麼要逮你過來,我家也在隔壁,怎麼不見她去逮我過來打一頓?”
謝淼:
韓淑雲見縫插針,“劉主任,她罵詩詩,詩詩才打她的,而且是她衝進來我家,我家詩詩還是個孩子,怎麼可能扔得動她,撒謊也不打草稿。”
劉梅表示,小丫頭那身力氣還真的能把人揪起扔過牆。
她黑著臉,“謝淼同誌,不管如何,你罵人在前,跑進彆人家生事在後,上次就說過了,鬨事者事不過二,你這是第二次了。”
“鑒於你要調走就不把你交給政治部了,但是有錯就要有罰,這次照例罰三個月津貼,希望你記住下不為例。”
“上次的罰款還沒交,明天必須一同交上。”
她往隔壁看一眼,沒看到人。
“記住跟你哥說一下,他的罰款明天也要交。”
還留在營區的可以等著扣津貼,要調走的,不交錢那不等於白罰了。
她可不做吃虧的事。
謝淼內心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這就是光明磊落的營區。
嗬嗬,調走了才好,這種官官相護的鬼地方,她才不要待。
周詩,我詛咒你和謝臨兩個狗東西一輩子生不出孩子,謝臨最好出任務嘎了,讓你這個死傻子守寡。
她好恨,但不敢罵出聲,李政委在看著,她若是出聲,後果不是她能承擔的。
憋屈得很。
鬨劇來得結束得也快,謝臨在洗澡房洗澡,出來時謝淼已經回去了,他隻看到一個背影。
但是動靜他聽得一清二楚。
嗬嗬,既然不安分,那就彆外調了,去跟謝建城團聚吧。
隔天,確定劉梅這邊收到罰款後,一封匿名舉報信送到了政委辦公桌。
是呱呱寫的,筆畫非常工整,沒練習個幾年根本寫不出這麼完美的字跡,整個營區都找不出一個人能寫的。
要搞事,就要把自己摘乾淨。
內容是舉報謝淼藏有外幣。
外幣哪裡來的?
當然是從現代世界得來的。
嘰裡咕嚕國的胖男人不僅愛收藏文物,還愛收集各種有年頭的幣種,正好有這個年代的紙幣。
從謝淼的行李箱明晃晃搜出來,她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