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金色的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鳥兒歡快地歌唱著,一切都是十分的祥和。
可即使如此祥和的景象,許家四人沒有絲毫的興致駐足,匆匆的朝著山脈中走去。
“今日出來的早,去西邊的那座山吧,那裡居住的人少一些,或許藥材多一些。”在沿途中許雲山確定了前往的方向,幾人便快速朝著遠山進發。
整個天舒城中的居民都需要上交靈藥,所以有些山中幾乎被尋遍了,一茬又一茬。如今多一個年富力強的男子,他倒是把距離拉的遠一些,希望可以采到更多的靈藥。
山路蜿蜒,儘是崎嶇,但收獲卻少的可憐,轉眼間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林望塵和許雲山倒是能挺住,兩位女子就有些難了。
特彆是許明珺,一路氣喘籲籲,埋怨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跑這麼遠,本來這半年的供奉都要好了的,嗚。”說著都哭了起來。
“珺兒,不著急不著急,還有些日子呢。”看著妹妹哭泣,許明玥不由的安撫道。
“你這妮子,事情都這樣了,就不要哭了。大不了這一次金源門的責罰,就爺爺來擔。”見孫女哭泣,許雲山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
“爺爺年事已老,那靈蟲的威力,爺爺怎麼能受得了!”許明珺沒有絲毫的收斂,聲音反而更大了起來。
“不用了,事情因為我而起,幾位乃是救命之恩,若有什麼不妥,就由我來承擔。”看著爺孫三人,林望塵出言道。此事由他而起,若是靈蟲吞他的血,他也毫無怨言。
“好了,珺丫頭,彆再鬨了,還有些日子,不要這麼野蠻。”許雲山連忙拉起了許明珺,安撫道。
山林野地,四道身影穿梭之中,他們的身影背後,統一背著一個竹簍,不過簍子幾乎絲毫空落落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凝重的神情。
“幾天了,就這麼一點,到時候該怎麼交差啊。”許明珺眉頭緊皺的看著竹簍中那些毫無用處的草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自從林望塵加入采藥,已經有十餘天了,采集的靈藥隻有兩三株,起先倒還是有些興奮和希望,可漸漸地她的內心已經毫無波瀾了。
“看來這些山脈中的藥材也被采集的差不多了。”許明玥此刻也出言道,話語中有些急促了起來。時間越來越緊迫,沒有采到靈藥,讓原本鎮定的她也慌亂了起來。
畢竟靈蟲嗜血實在太過痛苦,想起年幼時妹妹還未有能夠幫助采藥的能力,那時候許雲山受過的靈蟲嗜血,想到這裡頭就頭皮發麻,表情凝重起來。
“再找找看吧,我記得有一次也是臨了幾天還缺不少藥材,竟然在一天之內全部找到了。”許雲山抽著焊煙,口中低語。上了年紀的他,已經做好的受刑的準備,其他的都看得雲淡風輕了。
“不知弦月穀在何處,不如去那裡尋找一番,也許能夠有著意外的收獲。”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望塵,也緩緩出言道。
如今身體已經全然恢複了,他想去弦月古搜尋一番,隻要能找到儲物袋,那許家爺孫的供奉自然就能夠解決。
“弦月穀?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傳聞中的凶險之地!前去九死一生!金源門的修士都不會輕易進去。”
“當初若不是看到裡麵有光暈升騰,我們也不會貿然進去,也就不會將你撿回去。”許明珺聽著林望塵的提議,頓時惱火起來,也說出了為何當時將林望塵帶回。
原本爺孫三人是打算遊走在弦月穀附近的山體中遊蕩,尋找一些藥材,可看到穀中有光束閃過,便想進去探尋一番。
畢竟若是能采夠靈藥,能夠舒坦幾個月。可弦月穀太深之處他們不敢進去,隻能沿著外圍,沒想到靈藥沒發現,卻發現了林望塵。
“原來如此。”林望塵點了點頭,頓時也知曉了自己到底是怎麼被尋到。
“不過若不想被責罰,隻能前往弦月穀了。”林望塵緩緩說道,此刻已經沒有什麼辦法了。
“既然林公子決定了,那我就隨你走一趟吧。目前還少二十餘株,到時的靈蟲吞血,怕不會太簡單。若是能多采集一些自當是最好的。”想來許明玥倒是應和了起來。
想到靈藥的空缺,許明玥便就有了去的想法,之前差個一兩株,都幾乎要了許雲山半條命,這一次這麼多,怕是會連林望塵的命一起要了去。
“唉,行吧,玥妮兒說的也不錯,還是去一下吧。”許雲山也緩緩說道。此刻的許明珺倒也不再說話,便跟著隊伍調轉著步伐,朝著一處山穀中走去。
這是一處位於崖口村不算太遠的地方,位於兩座山之間,若不是有許家爺孫帶,林望塵根本不會來到這裡,因為周遭的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的普通,沒有絲毫的特色。
但隨著步伐的深入,迷障便升騰了起來,縈繞在了四周。凶獸的嘶吼也隱隱在耳畔響起,幾人下意識的便緩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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