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子,非是我冷眼旁觀,隻是這死鬥擂台乃羅刹所定之規矩,猶如鐵律,我等豈敢僭越。”
“大長老,還望您發發慈悲啊,我玄羅宗資源幾乎儘皆傾注於王騰之身。還請羅刹念及當初我宗長輩相助之恩情吧。他已燃燒精血,再無威脅了。”
羅刹宗的偏殿中,玄羅宗宗主羅林子,如那被寒霜打過的枯草一般,躬身立在大長老麵前。
原先挺拔如鬆的身影,此刻卻似那風中殘燭,顯得無比滄桑,眼神也仿若那渾濁的死水,黯淡無光。
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的愛徒王騰竟會身陷如此絕境。
“先前因令牌之事,本就對你們宗門有所告誡,可你們卻一意孤行,不知悔改。如今這等局麵,實非我等所能掌控。”大長老看著羅林子,沉聲道。
“大長老,此為靈虛殿的五塊令牌,我願獻出四枚,隻求能換回王騰的性命。”看著大長老一次次無情地拒絕,羅林子心一橫,大手一揮五塊令牌浮空而起,將其中的四枚令牌撥給了大長老。
“當初羅刹若想得到令牌,莫說這四塊,便是羅刹之地的所有令牌,皆能收入囊中。此事實在無法通融,若是你們還執迷不悟,那就去那黑白懸庭,請羅刹親自出手吧。”大長老再度沉聲應道。
玄羅宗畢竟算是羅刹之地的超強勢力,為此大長老才破例見他一麵。
本意是想稍加安撫,豈料對方喋喋不休,大長老無奈,隻得讓他們去尋羅刹。
大長老大手一揮,那原本緊閉的大門,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然推開,一道通道泛著黑白二色的靈光,直直地通向羅刹宗的中心區域。
“哼。”看著不通人情的大長老,羅林子冷哼了一聲,然後便徑直走向了那條通道。
而大長老則如同一片輕盈的雲朵,身影浮空,緊緊地跟在了後麵。畢竟,此時的羅林子已然是被焦急衝昏了頭腦,大長老必須防止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隨著不斷的靠近黑白羅刹所在的區域,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羅林子,在靠近那黑與白的交界處時,腳步卻如同被千斤重擔壓住一般,逐漸放緩了下來。
一種深深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但為了給王騰求情,他還是咬緊牙關,毅然決然地繼續前行,想要在羅刹麵前為自己的徒兒爭取一線生機。
“大長老!擂台震蕩!速速前往羅刹擂台!”就在大長老來到擂台邊緣時,四長老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響徹整個羅刹宗,其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擂台震蕩?!”大長老眉頭一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謬的事情。
要知道,這擂台可是黑白羅刹早年間耗費心血祭煉而成的,其力量之強悍,堅不可摧,怎麼可能因為兩名結丹修士的大戰而崩碎呢?
“擂台搭建已有些歲月,靈力已經有不少缺失,如今王騰祭煉內丹,而林姓修士身上兩種妖火顯化,遠超結丹期的戰鬥,讓擂台劇烈的震蕩起來。”四長老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被一陣無形的風帶走了一般,很顯然,他已經離開了這裡。
“什麼!兩種妖火!什麼來頭!”大長老先是一驚,隨後手中靈光湧動,一道黑白光束如同一道閃電般顯化在麵前。隨著他踏入進去,頓時就如同流星劃過夜空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什麼!騰兒竟然祭煉了內丹!”聽著遠處回蕩的聲響,羅林子如遭雷擊,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他本是滿懷希望地來為王騰求情,可沒想到幾經波折,卻聽到了如此噩耗。祭煉內丹,那無疑是自斷生路,就算他求的了情也是回天乏術了。
“騰兒!”回過神來的羅林子,心如刀絞,他也顧不得其他,轉身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羅刹宗外部狂奔而去。
擂台之上,王騰的身影如麻花般扭曲,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揉捏著。
他將所有的力量彙聚於那紫色的光束,妄圖借此消滅林望塵。
林望塵的赤焰和冰焰交織如絢麗的彩綢,又有伏天劍訣的加持,如堅不可摧的堡壘,不斷地抵禦著王騰的靈力,使其難以向前邁進分毫。
“轟隆隆!”二者強悍的力量交彙,猶如兩顆星辰碰撞,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外溢的力量如洶湧的波濤,轟向了擂台的四麵八方。
令人驚訝的是,原本隻有絲絲靈力蕩漾出去的擂台,此刻竟然如脆弱的瓷器般,出現了崩壞的跡象。
“啊!”隨著一聲聲慘叫響起,靠近的一些修士被震的紛紛跌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哀嚎。
“跑啊!擂台要崩壞了!”刹那間,周圍的修士如驚弓之鳥,開始慌亂地逃離擂台附近的區域。一場精彩的比試固然令人矚目,但自己的小命顯然更為重要。
“嗡。”混亂的場景尚未持續幾息,天空中一道接著一道的黑白色光暈如漣漪般升騰而出,一道又一道身影從其中而出。他們宛如仙人般懸空而立,手中流轉著黑白二氣,仿佛掌握著生死輪回的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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