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息聲在擂台之上悠悠回蕩,宛如一曲悲歌,紫光如流星般消散,王騰亦如那最後一抹紫色的餘暉。
然而,這紫光並未直接消逝,而是如洶湧的潮水般湧向他正在下落的儲物袋。
隻聞“轟”的一聲巨響,王騰的儲物袋瞬間破裂,與那化作紫光的王騰一同消散於虛空之中。
即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王騰心中所想的,仍是不願讓林望塵占到半點便宜。
一代天驕就此隕落,未留下一絲痕跡,仿佛他從未踏足過這片天地。
“呼。”此刻的林望塵如釋重負,喃喃自語道:“還是有些衝動了,好在最終贏得了勝利。”
這些日子,他首次展現出自己的真正實力,王騰的強大遠超他的預料,若非先前上官婉兒傳授給他的那些法門,恐怕他早已命喪黃泉。
“這王騰的怨念何其深重,即便身死,也不願將儲物袋交予這位修士。”
“實在是可惜了其中的寶物。”
“沒想到他最後的一縷靈識,竟然用在了這上麵,想來平日裡也是囂張跋扈慣了。”
“那修士亦走下了擂台,此刻殺氣儘褪,看起來已沒有了先前那般強悍的氣勢。”
“這才叫深藏不露啊。”在黑白二氣的流轉之下,林望塵原本消耗的力量如久旱逢甘霖般,不一會兒便恢複如初。
他緩緩地走下擂台,周圍的修士們紛紛為他讓出一條道路,仿佛在迎接王者的歸來。儘管這一次的擂台比試並未有所收獲,但他那絕強的實力,卻讓一眾修士對他敬畏有加,絲毫不敢有半分輕視。
“林道友!”
“仙人!”
“林大哥!”看著如仙人般緩緩走來的林望塵,落花羽等人如潮水般一下子湧了上來,那關切的目光,仿佛要將他融化。
“無礙的,隻是消耗有些大。”林望塵朝著幾人微微一笑,躬身施禮道:“讓諸位擔憂了。”
“本來以為林大哥隻是強,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之強,進入靈虛殿後,我等可要多多依仗林大哥了啊。”惜緣等人看著林望塵,猶如調皮的小鳥,嘰嘰喳喳地說道。
“就是就是,這王騰可是羅刹之地結丹期中鳳毛麟角的強者,這下咱們靈羽門尋得寶貝的幾率可就大不少啊!”臨舒也緊跟著附和道。
“好了,林道友進入秘境有著自己的事情,你們就不要在此添亂了。”知曉林望塵進入靈虛殿的想法,落花羽趕忙出言製止。
“什麼事情啊?林大哥怎麼隻說給師姐聽不說給咱們聽啊,是不是不能聽啊。”辰珺此刻像個好奇的孩子,饒有興致地說道。
“走走走!那麼多人看著呢!丟不丟人啊!”落花羽被這麼一說,臉一下紅得如熟透的蘋果,拉著惜緣等人就想離開。
“師姐你臉紅什麼啊?明明是林大哥贏了,正應該是咱們揚眉吐氣的時候啊!”惜緣被拉著,卻絲毫不情願離開。
畢竟林望塵代表著靈羽門,斬殺了王騰之後,作為靈羽門的修士而言,這可是無上的榮光。
“落花羽!”靈羽門離去的通道上,一名頭發黑白交雜的中年男子如同一尊雕塑般佇立在路的儘頭,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歡快走來的幾人。
他的頭發從根部開始變白,仿佛被歲月的畫筆肆意塗抹,白色如瘟疫般蔓延,吞噬著剩餘的黑色。
“羅林子!”望著眼前的中年人,落花羽原本喜悅的神情瞬間變得陰沉如烏雲。
沒有羅刹之力加持、無法快速從羅刹宗趕到擂台的羅林子,當他風馳電掣般趕到此地時,王騰已然化作了一縷紫煙,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那些昔日師徒間曾經的嬉笑怒罵不斷在眼前劃過,歡笑變成了難受,痛苦到了極致,竟如鯁在喉,他想要放聲大喊,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隻能張著嘴,發出低沉的嗚咽。
那種憋悶在心中的感覺如毒蛇般蔓延至全身,他的頭發開始如雪般變白。
靈羽門的嬉笑更是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無情地紮在他的心頭,一遍又一遍地切割著,痛苦和憤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驅使他如磐石般停留在靈羽門離去的道路上。
他叫住靈羽門後,卻沒有多說一句,隻是用那充滿怨憤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林望塵,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玄羅宗宗主有何貴乾啊!?”看著沉默不語的羅林子,落花羽毫不畏懼,徑直來到他的麵前,擋住了他那充滿怨念的目光。
雖然麵色陰沉如墨,但對方那痛苦惱火的神情,卻讓她的心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愉悅。
自從他們的師尊被斬殺後,她還是第一次如此暢快淋漓。
“我定要讓你們靈羽門付出代價!”死死盯著落花羽的羅林子,突然咬牙切齒地說道,話語中仿佛帶著無儘的恨意。
說完,他轉身離去,步伐緩慢而沉重,每走一步都好似背負著千斤重擔,周圍的修士們也都為他讓出一條道路。
在這不能出手的羅刹城中,他隻能將這口惡氣憋在心中,隨著他的腳步挪動,他的頭發也如被寒冬摧殘的花朵般,剩餘的黑色正在快速的變白。當他走出人群時,頭發已然全部變成了白色,如同一座被歲月侵蝕的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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