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孫曉的話,我看向了離我最近的店鋪裡的紙人。
那個紙人頭上戴著用普通麻布做的襆頭,目不斜視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沒有其他的紙人走到店鋪前麵,他就一直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像櫥窗裡的服裝模特一樣。
不過比模特嚇人多了。
他店鋪前方的台麵是與兩側的牆是封死的,沒有出去的豁口,從正麵或者側麵的方向看,都隻能看到他的上半身。
我們又看了看其他的店鋪,基本都是一樣的構造,隻是台麵和櫥窗裡擺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不過無論這些店鋪裡賣的是什麼,購買東西的紙人總是會在店鋪紙人的手中拿走一個小包裹。
小包裹的外側是油紙,用細繩捆綁結實以後,放到紙人的手中,那個購買東西的紙人便端著小包裹木訥地走開了。
這個小包裹的細繩上會打有一個用來提溜的環,不過紙人沒有指頭,隻能端著。
孫曉看到的應該沒有錯,這些店小二紙人做不到翻出台麵來包圍我們的。
觀察完四周,我迅速地在手機上敲出一段字。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
第一個可能,他們在我說話的時候察覺到我們的存在了,想出卻出不來。
第二個可能,店鋪裡的紙人和街邊的紙人不一樣,外麵無論發生什麼,他們都會堅守崗位。】
孫曉看著手機屏幕,若有所思地再次望向周圍。
除了他們的服裝,那些紙人的長相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們沉默地穿梭在大街上,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走到牌坊附近,就會轉身返回,繼續在街上飄蕩。
孫曉正在手機發出疑問。
【他們買的小包裹裡麵是什麼?他們用什麼買的?】
我下意識覺得是銅錢,可是剛才我們觀察過,那些紙人隻是站在店外,伸出手,就會獲得一個包裹。
交易總是有來有往的,他們怎麼看起來是白拿了那些小包裹。
我搖了搖頭。
孫曉繼續低頭打字,我探頭去看。
【你說,那個大金鎖的鑰匙,會不會在這些店裡?或者說,在那些小包裹裡?
隻要我們搞清楚紙人是用什麼交換的,我們就有辦法搞到小包裹,或許就能弄到鑰匙了。】
她說的有道理,一說到鑰匙,我就想到了牌坊兩側的大石柱上,雕刻的那一句詩和一個成語。
它們跟鑰匙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刻在上麵。
我看完後繼續打道。
【我覺得你說的沒毛病,不過剛才看到的那個‘故人具雞黍’以及‘完璧歸趙’跟找鑰匙會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