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王二虎在村中沒有什麼威望,但是他身強體壯,比我大了小半個頭,村子裡的人不太敢正麵招惹他的。
要不是我知道他是乾白事的,直接一看會以為他是健身教練呢。
那些個並不想主動管事的村民,見王二虎成了解決這個棘手問題的第一人,心中對他也是有些敬佩,少了些抵觸,擼了袖子,隨後便跟著王二虎去幫忙收拾了屍體。
此時的我忍不住去湊熱鬨,孫曉見狀瘋狂擺手,說自己打死也不會去看第二眼,抱著毛毛就坐在原地,我便獨自一人湊上前去。
湊到跟前,往院子裡看去。
即使用布匹草芥包裹住了,在如此距離下,我依舊能很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屍體軟爛異常,隻是被布和草堪堪包裹住。
他們在搬動屍體時,地上稀稀拉拉地拖了一條長長的屍水,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氣味湧了出來,正在搬屍體的三個人,有兩個直接吐了出來。
外麵還剩下些看熱鬨的村民,掩著口鼻,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如退潮般一齊散去。
正巧,包裹屍體的布匹草芥前後都空空蕩蕩,“咚”地一聲,吳賴子的腦袋因為重度地腐爛,再加上來回的搬動,脫離了脖子,直接滾落在地,麵朝院門外的我們。
吳賴子此時臉部完全潰爛,看不出原本的樣子,臉肉已經糜爛,再加上摩擦,露出了裡麵的牙齒,頭發稀稀拉拉,被屍肉浸泡擰巴在一起,一縷一縷地。
他的眼珠還未完全腐爛,死魚般的視線透露著死亡地氣息,
恐怖程度和孫世浩上吊相差無幾。
“啊——”
我的耳邊突然傳來尖叫聲,有男有女,我的耳膜都差點報廢了。
“草!”
王二虎暗罵一聲,隨後又找來其他東西,將腦袋包裹住,提溜著放到了門口。
隨後他與那幾人說了些什麼,其中一人跟著他離開了現場。
屍體已經被包裹完全,屍身孤零零地擺著腦袋,沒有什麼看頭了,再加上天色漸暗,大批看熱鬨的村民都隨著王二虎的離開而離開,隻剩下零星幾人還站在我的周圍。
王二虎離去不久,驅車歸來,車上放著一個最為廉價的薄棺材,他下了車,和跟著他的那人一齊將棺材給搬了下來。
一人開口道。
“是要直接把他埋了嗎?不送去火化場什麼的嗎?”
王二虎將手上的棺材放到地上,拍了拍手,隨後說道。
“他腐爛成這個樣子,怎麼送過去,這車放兩三個小時,不得熏死個人,再說現在這個點,火葬場都關門了,而且他的屍體成了漿糊樣式,怎麼燒?”
他擰著眉頭把棺材挪了過去。
“還是直接移到棺材裡,隨便找個地方掩埋起來吧,不然這個爛掉的屍體,遲早得讓村子裡染上怪病。”
一旁幫忙的男人們紛紛點頭,隨後便將吳賴子的屍身丟進那副薄棺材裡。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