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場景再次變換,旋轉扭曲,最後發現自己還在站在船上,整個人像是過了兩場電影,精神暢快,頭腦發懵。
“我”就像個洋娃娃一樣坐著看向我,而我如同木偶戲中的人偶,兩隻手不知所措地懸在空中,被自己這樣盯著確實有些許尷尬。
我就這樣坐了下來,假裝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和我就這樣對視著,就像鏡子中的自己和現實中的自己進行了無言的交流。
“我”突然笑了,笑的如此像個人,我的腦海中一瞬間出現了恐怖穀效應這個詞,他盯得我毛骨悚然,大氣也不敢出,腦子正盤算著怎麼把他給搞到水裡,讓他去盯著彆的淹死鬼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沒關係,我也在想相同的事情。”
就這一句話,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可他繼續語言平靜地說道。
“所以,剛才的你清楚了嗎,這裡是不是危險決定於你自己,而不決定於你所處的環境。”
我有些不理解。
“你到底是想幫我還是想害我?”
“這誰又知道呢?”
我低頭沉思起來,然後將手背過去,學著“我”的模樣,腦子裡想著回家,暗搓搓地打了個響指,不過什麼都沒有發生。
“噗嗤。”
“我”笑了。
“你還真是在某些方麵讓我出乎意料啊。”
我麵不改色,強行咽下了剛才的尷尬,嘴硬地說道。
“我又不會嘲笑我自己。”
“也是。”
他似乎放鬆下來了,不過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剛才的嘗試意味著我不可能用所謂想象的方式回到現實生活,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改變周圍的環境,我的心態就像是一把無形的鎖,可以把我帶到不一樣的未知之地。
這樣想就有些清晰了,一開始的吊死鬼之樹,再到後來的恐怖牢房,還有現在充滿淹死鬼的汪洋大海,它們層層遞進,跟隨著我心態的變化而改變。
我越是害怕,就越容易陷入危險的境地,而陷入危險的境地隻會讓我更加恐懼,最後陷入無限的惡性循環中,灰飛煙滅。
而“我”既不是來幫我的,也不是來害我的,他是我潛意識在這個地方的具象體現。
隻不過他出現的太巧了,就像有人安排好的一樣,那個人不希望我死,總會在危機關頭給我小小的拉一把。
我又抬頭看向他。
“你想明白了?”
“不,我沒有,一切都是猜測。”
“有猜測也是好的,好過這無窮無儘的汪洋大海,也好過這裡有生無滅的難恕罪惡。”
“我”說得雲裡霧裡的,一瞬間我有些不知所措,想讓他進入水中和其他淹死鬼一起遨遊的想法打消了不少。
我該怎麼打破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