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濕漉漉的東西在我的臉上舔來舔去,讓我感覺心煩意亂,我隨意地用手擺了兩下,隨後就聽到了毛毛的嗚咽聲。
“嗯……”
我記得我在進屋子以後,把毛毛帶進了文通的臥室,隨後關上了門,防止它跑出來闖出什麼簍子。
是誰給他開的門?難不成是文通醒來了?
我立馬睜開雙眼,毛毛的大舌頭一下子出現在我眼前,我用手將快懟到我臉上的狗頭移開,向著屋子裡麵看去。
沒人。
我爬起身,踉踉蹌蹌地向著屋子裡走去,客廳也是一樣,空無一人,而將視線轉移到臥室,那裡開了一條縫隙。
是誰。
我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隻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正蹲在地上,一隻手裡拿著一張衛生紙,另一隻手捂著鼻子,試圖清理地上的狗屎。
啊……忘了這茬事了……
我也把薑高給忘了,他昏迷太早了,幾乎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啊……你醒啦……”
薑高聽到動靜後,扭過頭來看我,甕聲甕氣地說道。
我僵硬地點點頭,整個人還沒有緩過來,不過習慣性地走過去蹲下來,去清理毛毛留下來的大黃金。
“讓我來吧。”
“害,我都收拾了,就交給我吧。”
隻見他用紙巾把地上的那一坨拿起來,裝進了一旁的塑料袋,看他的精神狀態,昨天晚上那一倒,睡得還挺好。
“你昨天晚上……”
我正說著,薑高已經把塑料袋綁緊了,伸出右手,用骨節將滑下來的眼鏡框扶了扶。
“實在是抱歉啊,我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昏倒了,我……醒來以後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對著我尷尬一笑,我也對他尷尬一笑,將身子一歪,給他讓出個空去客廳扔垃圾。
我們兩個各自尷尬著各自的事情。
他離開了臥室,我便去看文通。
他的整張臉看起來瘦了不少,麵色也沒有之前紅潤了,像是被人吸走了精氣神一般,上次他還不是這個樣子。
難不成是因為沒有吃飯餓的?
可是感覺不像啊。
他是不是在下麵遇到什麼事了?
看著他的氣息微弱了不少,我便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孔下,然後又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臉。
有氣,但是整個人很涼,不是正常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