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熬了個大通宵,自從我進入夢裡又醒來以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張進晨說話,果然是一個紙片人還是有壞處的,存在感很弱,有時候根本想不起來他。
我將這件事跟周濤說了,兩個人將酒店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可是就是沒有看到張進晨的身影。
“我記得他之前躲在床頭那塊了。”
周濤的話提醒了我,然後我又往床後那塊看去,可是依舊沒有看到他。
“這還真是鬼了,他能跑哪裡去呢?”
周濤一邊嘟嘟囔囔,一邊將沙發上的玉璧給拿了起來。
“啊!憋死我了!”
張進晨被折疊著壓在了玉璧的下方,由於玉璧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動過位置,所以我們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你倆這是要害死鬼啊,真是這個玉璧太恐怖了。”
周濤努力將自己的身子變為原樣,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恢複成原狀,我伸手想要幫助他,卻發現他的身體裡就像是藏了一根鋼筋一樣,掰都掰不動。
“我感覺我的脊柱扭曲了。”
張進晨痛苦地說道。
“讓我試試。”
周濤將張進晨從我的手裡拿出來,隨後便齜牙咧嘴,雙手使勁,隻聽“嘎巴”一聲,張進晨的黃紙身體恢複了原狀。
周濤抹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
“還能難搞,你這紙也真夠奇怪的,硬得跟個鋼板一樣。”
張進晨從周濤的手中跳了下來,隨後扭動了一下僵硬的身軀。
“還行,你小子手法不錯,可以等著去學學按摩。”
看著周濤的身體恢複如初,我也是放下了心,還好剛才都是虛驚一場。
“抱歉啊,昨天晚上我們都沒顧著你。”
“啊!”
周濤一拍大腿給我們兩個都是一驚,他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告訴我們,他恢複了昨晚的記憶。
“昨天他還想幫忙來著,對,還是他讓我拿玉璧敲你頭的,不然我都想不起來。”
然後我就感受到張進晨那雙句號眼傳來的視線。
“你還真是出了個好主意,不然我們真就危險了。”
張進晨一時間沒聽出來我真是在誇他,小黃臉上還有些心虛,眼睛盯著我頭上被蓋住的大包,為了轉移注意力假裝做起了廣播體操。
一個晚上都沒有聊過天,我此時才對著周濤感歎道。
“你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周濤滿臉疲倦,眼下的黑眼圈此時更加厚重了。
“你彆說,大部分事情還真都是晚上出現的,白天的事情雖然沒有那麼凶險,隻有一次,但是每一次都是要了命的那種。”
說完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還好昨天沒有,不然我都害怕它給我們三個直接來個三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