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種感覺,認為你有些不一樣的變化。”
聽完我的話,他沉思片刻後簡短地回答了我。
“你還挺敏感的。”
他拄著拐杖,佝僂著身體圍著水鬼,他看著水鬼不知道腦海裡在想著什麼。
在一段沉默過後,他突然繼續問道。
“我真的有些好奇,你為什麼不因為通行證的事情生氣?看來你更關心孫世浩的那個孫女的去處。”
我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我都出來了,再跟你慪氣有用嗎?而且你看我像是打得過你的樣子嗎?我可沒必要給自己找死吧,人還是得有點自知之明,不然遇見這些事我還真過不到這個時候。”
他微微抬頭瞥了我一眼。
“你說的還挺實在。”
我的視線跟隨著他不斷移動的身影。
“況且你不也保證了我在離開前的安全嗎,這就算是平了,我也不是那種隨便就怨恨彆人的人。”
他的眼睛銳利地如同一隻老鷹。
“人性是複雜的。”
我接住了他的視線。
“正因為是複雜的,我才沒有資格去評判你,我們隻是立場不一樣。”
我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身後的包裹,他也微微轉頭。
“我找你,就想要那個花瓶,你想去做什麼,會是什麼結局都跟我無關,我隻需要那個花瓶,哦對了還得把孫曉還給我。”
我大著膽子向前走了兩步,腳底傳來“啪嗒啪嗒”黏膩的腳步聲,老趙也不躲,就任憑我走到了他的麵前。
直到他臉上的皺紋清晰可見,以及突出的鎖骨和鬆弛的皮膚,上麵還長著老年斑。
衣服上也臟汙不堪,他東躲西藏的日子不好過。
“我知道你手裡,隻有這一個花瓶。”
我的語氣異常的肯定,我看到了他眼神微微一顫,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你說的沒錯,我的手裡就隻有這一個花瓶,但是這個花瓶我不能給你。”
“為什麼?”
“因為我還不想死。”
我沒再說話。
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
我總不能說讓老趙把東西強行交給我,然後我再一腳將他踹到地上,走之前再丟一句“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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