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過問你家這點小事?”那年輕人冷淡地道。
我聽那劉浩提到“穀大師”,這年輕人又是那穀大師的徒弟,想起張師傅說過,曹雪蓉的二哥是跟著梅城的穀大師學習風水,心說難道這人就是曹君武?
十年前我跟曹君武倒也有過些接觸,但似乎跟眼前這人不太一樣。
“是是是,穀大師是梅城第一風水師,他老人家怎麼會過問我家裡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是我失言了,是我失言了。”劉浩趕緊打了個哈哈道。
他原本是在誇讚那穀大師的厲害,吹捧對方是梅城首席,誰料那年輕人聽了卻是陰沉了臉。
“什麼梅城第一?那是我師父低調!”
劉浩愣了一下,在自己嘴上抽了一巴掌,笑罵道,“我真是該死,又說錯話了!穀大師神通廣大,又何止是在咱們梅城,那是天下第一風水師!”
那年輕人聽了,總算臉色稍霽,“什麼天下第一,我師父不愛聽,你自己明白就行,彆到處亂說。”
“是是是,我這腦子太過遲鈍,多虧了您指點!”劉浩賠笑著連連點頭。
那年輕人瞥了他一眼,懶洋洋地道,“你讓人跑過來找我師父出手幫你,那不是不自量力麼?就說這整個梅城,又有幾個人能請得動我師父?”
“對對對,是我糊塗了,是我糊塗了!”劉浩連聲道。
年輕人教訓道,“以後要分得清輕重,彆咋咋呼呼的,這次是曹師兄知道了,讓我過來幫你處理一下。”
“原來是二少爺請衛先生來的!”劉浩恍然大悟,“唉,真是麻煩您和二少爺了。”
我聽到這裡才大致弄明白了。
原來這人不是曹君武,而是曹君武的師弟。
“這又是怎麼回事?”那姓衛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問。
劉浩陰沉著臉,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過了,你這宅子裡的確是鬨了邪,不過你找這種阿貓阿狗來鎮宅,不是鬨著玩麼?”姓衛的教訓道。
我見那劉浩被訓得跟孫子似的,卻還是滿臉堆笑,連聲稱是,似乎對那姓衛的十分忌憚。
“這宅子現在雖然是你們一家子住著,但歸根結底還是曹家的,要是鬨邪的事情傳出去,那不是給我曹師兄家裡抹黑麼?”姓衛的又道。
“您說的是,都是我平時工作太忙,疏忽了。”劉浩也不敢辯駁。
那姓衛的把劉浩教育了一通,這才算滿意了,走過來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孫道長,目光轉到我身上,“這人是你打的?”
我說差不多吧。
“自己抽自己兩個耳光,然後出去!”姓衛的昂著頭,淡淡地道。
“我又不是腦子有病,抽自己乾什麼?”我詫異地問。
那姓衛的冷冷地看過來一眼,“我衛東亭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你在其他地方打人我不管,但這是我曹師兄家的宅子,你在這裡打人,那就是跟我曹師兄過不去,讓你自賞兩個耳光,已經是從輕發落了。”
“還從輕發落?我看你腦子也是有點毛病。”我一陣好笑。
“你說什麼?”衛東亭原本神情懶散,聽到這話,霍地向我看了過來,目中寒光閃爍。
“怎麼,耳朵也不好使?”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