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後,我就躲到了大山裡麵,隱姓埋名,這一躲就是五年。”許韻如道,“我也想辦法打聽過張大師的消息,才知道張大師已經失蹤好多年了。”
“我又是心驚又是難過,張大師失蹤,那肯定是跟高山嶽有關,我怕是害了張大師,從這以後,我就更加不敢露麵了。”
“我也沒敢去醫院,而且張大師也說過,我這個情況很奇怪,絕對不能輕易去做流產或者剖腹手術,否則後果難料。”
“我懷了這孩子十幾年,早就有感情了,雖然害怕,我也根本不舍得把這孩子拿掉,隻是到了最近,突然感覺孩子在肚子裡動了,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整個人疼得睡都睡不著。”
“而且……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忽然很想……很想喝血,甚至看到貓貓狗狗,都下意識地想要去咬住它們的脖子,包括……包括人……”
“我被這個情況嚇壞了,被逼無奈之下,我想起張大師說過,他有個徒弟叫白崇海,要是我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他。”
“我沒辦法,隻好去打聽白崇海,這一打聽,才知道他現在正好也在濟水城,而且已經是濟水城風水協會的副會長。”
“我了解了一下風水協會,才知道是民間第一大的風水組織,裡麵高人不計其數,我又驚又喜,但又不敢直接去找,就委托一個人,去找到白崇海,告訴他,我知道他師父的下落。”
“果然,白崇海立即就要見我,我想來想去,就約了他在野狗村見麵,一來我想回村子看看,二來那村子很偏僻,沒什麼人去,這地方正好。”
“可沒想到我剛和白會長見上麵,沒說上幾句話,白會長突然間說了聲‘有人來了’。”
“我大吃了一驚,才知道白會長為了謹慎起見,在四周布置了某種法術,一旦有人靠近,就會觸動。”
“白會長就把我藏在了櫃子裡,又給我貼了一道符咒,讓我不要動,這符籙可以隱藏我的氣息。”
“之後白會長和一個小夥子,就……就出去了,他們……他們都死了麼?”許韻如顫聲問。
“那個小夥子還算僥幸。”我說道。
許韻如點了點頭,流淚道,“都怪我,我就是個災星,我害死了村裡人,我家裡人,又害死了張大師師徒……”
“這跟你沒什麼關係。”我安慰了一句。
那高山嶽來到野狗村,從時間上來說,應該就是從河神廟拿了桃木盒子離開之後。
對方並沒有直接回高家莊,而是去了個荒山野嶺的野狗村,那是為了什麼?
有兩種可能。
一是對方當時身受重傷,可能是跟家族內爭鬥有關,對方跑去野狗村,或許是暫避風頭。
二來麼,對方去野狗村,更重要的目的是為了研究那桃木盒子。
或許這兩種目的都有。
野狗村裡之所以連續出事,那麼多人離奇喪命,恐怕都跟那桃木盒子有關。
高山嶽之所以去野狗村,就是準備拿村裡人當成他的試驗品。
至於許韻如,完全是個意外。
不過最為蹊蹺的,還是許韻如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