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林子被黑氣籠罩,人一進去,就如同進入了一個漆黑的深淵。
空氣似乎凝固一般,冰冷刺骨,陣陣寒意侵襲著肌膚。
沒有一絲風,草木靜止,甚至連平日裡的蟲鳴鳥叫之聲,都在瞬間消失了。
這是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
我倆在翻翻滾滾的黑色霧氣中行走了一陣,忽地雙雙停下。
“我來!”
邵子龍說了一句,咬破右手食指,用血在左掌疾書,轉瞬之間,掌心就多了一道殷紅的符咒!
他將左掌舉過頭頂,掌心朝天如同托塔,右手在胸前掐訣起咒。
“開!”
隨著邵子龍一聲低喝,身周忽地泛起一層淡淡的紅芒,如同花瓣盛開,那四周的黑氣如同被驅逐一般,猛地向後退縮出數米。
“血河圖?你是什麼人?”
忽然間黑霧中傳出一聲厲喝,聲音洪亮,翻翻滾滾,與洞窟中那聲音彆無二致。
邵子龍收回手掌,撤掉法咒,身上的紅芒頓時消散,四周被驅趕開來的霧氣也隨即合攏!
我們兩人追著聲音過去,隻見前方一棵古槐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再往前走幾步,就發現這棵古槐樹葉儘數凋零,落了滿地,軀乾和樹枝也儘數變得漆黑如墨,充滿了一種腐敗的氣息。
“你怎麼會血河圖?你怎麼會的?你有邵家的血脈?”那聲音再次響起,聲音嗡嗡作響,正是從那棵古槐上傳出。
我大概是聽明白了,邵子龍剛剛使出的那個法咒,應該是嶺南邵家的一種嫡傳秘術,名叫血河圖。
想要施展這門秘術,不僅要知曉法訣,估計還需要有邵家血脈。
邵子龍上前一步,說道,“嶺南邵家,邵子龍。”
“不可能!邵家沒有叫邵子龍的,你到底什麼人?”聲音激動,就連四周的霧氣都被激得不停翻滾,說到這裡,又喃喃道,“不對,不對,你要不是邵家人,又怎麼能施展血河圖?”
“邵家出事的時候,我還未出生,我的名字是我媽起的,你不知道也正常。”邵子龍說道。
我聽他語氣雖然淡定,但是雙拳緊握,微微發顫,很顯然是在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情緒。
因為對麵這人,很可能也是邵家人,或者說是邵子龍的親人。
“你媽媽是誰?”那聲音急忙問道。
“我媽叫徐芸。”邵子龍道。
“你……你媽媽是徐芸?”那聲音失聲道,“你……你是我大哥大嫂的孩子!”
“您是六叔?”邵子龍忽地問道。
那聲音沉默片刻,道,“不錯,我是你六叔,邵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