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醃馬肉呢!俺們大哥說,你們這裡有馬肉罐。”
桌子拍的砰砰響,軍漢大有拔刀的架勢。
盧餘貴麵容憔悴,苦苦哀求,不停的否認。
這就驛站的悲哀,在外算個人,在楚國軍兵眼裡,就是個奴戶。
他們殺了驛卒,自有將官庇佑,一點後果也沒有。
馬肉罐是有,乃是盧大那個不孝子,為了哄媳婦,跟個北疆行商買的。
一貫大楚通寶才三壇,這還是看他驛卒的麵子。
偏偏這個媳婦多嘴,禍從口出啊。
軍漢見盧餘貴遲遲不肯說,抓起他的衣領,順手就兩巴掌。
惡狠狠的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真,,,真沒有啊!軍爺饒命啊。”
盧餘貴今天就被打死,也不能說有。
一旦敢開這個口子,今後所有的楚兵都要吃。
這些個兵痞,哪裡會管驛站的死活。
那就是把一家人,往死裡逼啊!
老盧否認一句,軍漢就打一巴掌。
就這樣。
折騰了不短時間。
山道。
寒風。
一匹快馬疾馳而去,馬蹄踏雪,消失在山林儘頭。
官道之上。
山腳下的驛站裡。
佝僂的老驛官,在老婆子攙扶下爬起,歇息一會後,默默的收拾一片狼藉的客屋。
盧二郎哭著搶過老父親的長板凳,將他趕到一旁。
盧餘貴彆過臉去,不想小兒子看見自己的傷痕。
“父親,我能捏死他!能捏死他的!”
身形健碩的盧二郎哭泣道。
剛剛不是母親死死拉住,男兒如何能見父親受辱?
“兒啊!殺了之後呢?”
盧餘貴歎息一聲,“殺了他,這驛站的差事就沒了。”
“沒了這雞鳴驛,我們一家六口,咋活?!”
老婆子聽著,想起了過往的委屈,不管如何強忍,淚水還是掛在了她粗糙的臉龐。
“滾進來,就是這個賤人。”
“躲,你躲什麼!”
盧大木訥的臉,全是憤怒,抓著媳婦的頭發,拉進這間屋子。
老驛官的傻大兒站在門頭淚如雨下,竟然難得硬氣一回。
“平日裡,你總說父親偏心,母親更照顧弟弟,一天到晚提我沒出息。”
“不是冷眼對我,就是不幫母親乾活,這些,我都不怨你。”
“但你為何害父親遭難,為何?!我打死你這賤人。”
老實人犯渾,那可不是開玩笑,
那是真打!
老婆子手腳麻利,可還是慢了,張家女結結實實挨了幾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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