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無數腦袋大的石塊,帶起勁風,呼嘯砸擊小粟關的城牆。
兩萬多楚人奴隸,就地伐樹,在突厥大匠造,了核心部件的情況下,構建起來了數量龐大的投石機。
但這些早早而起的投石機,拋投重量有限,缺乏精度,且射程也短,大部分反而打在了攻城的楚人奴隸身上。
可突厥人不管奴隸的死活,在他們眼裡,即使十個換一個他們也是掙的。
戰況打的異常慘烈,無數楚人蟻附登城。
他們宛如發狂的行屍走肉,不要命的衝鋒,隻有進入城寨他們才有活著的希望。
一顆巨石呼嘯而過,正中攀爬的楚人奴隸兵。
咬緊牙關的中年楚人,身子變形,口鼻嘔血,他想奮力抓住雲梯,但一絲力氣也沒有。
掙紮幾息,一聲悶響,掉落在血紅的小粟關石頭城牆基座。
楚人奴隸宛如無數螞蟻在攀附土山,又如雨點一般掉落,他們很害怕,卻無可奈何。
幾萬突厥督戰隊就在後麵,他們不上就會立刻死。
下方黑色突厥人軍陣裡,旌旗如林,金戈鐵馬,軍隊數量龐大。
奴隸們顫顫巍巍,排著長隊,烏泱泱的一片。
為了防止楚人反抗,隻有去攻城的士卒,才有武器拿。
當然,就算這樣,發放兵器的突厥人受傷還是不可避免的。
畢竟兔子急了都咬人,何況是人呢。
一個有血性的年輕楚人,拿起兵器後,一聲嘶吼,一刀砍在身旁突厥人的脖頸上。
“啊……殺了這個南狗,快。”
突厥人被砍得哇哇叫,脖子上鮮紅一片,但他頭盔有鏈甲,一般刀劍不可能砍實在。
“噗!”
……
數柄長矛,刺穿了這個楚人勇士,撲通一聲,倒在雪地,留下血痕,被人拖走。
後續的楚人衣衫襤褸,害怕的打顫,眼眶裡全是淚水,但依舊被突厥人硬塞了盾牌和刀劍。
他們被鞭子驅趕,進攻兩裡之外,如同絞肉機一樣的石頭城寨。
那是一片煉獄,頭頂石頭呼嘯,城牆上刀劍如霜。
人如雨點一樣落下,這根本就是送死。
北風呼嘯。
旌旗飛舞。
黑壓壓的突厥軍隊裡,有一員身覆天狼玄甲的年輕驍將。
他身高八尺有餘,臉長精壯,眼神銳利無比。
他的嘴上帶著冷笑,輕蔑的望著遠方的進攻。
該死的南國狗,一點用都沒有!
一名身穿突厥傳統服飾的女仆人,小步踩雪,焦急的行至天狼將的棗紅馬後。
“雲烈大王,午食已經弄好了。”
聞言,阿史那雲烈冷眼回頭,惡毒的道。
“是羊肉乎?”
女仆人不禁心頭一顫,驚恐懼怕的說,“是……是羊肉!”
瀚狼山王帳旗阿史那雲烈,麵容扭曲的瘋狂大笑,招呼了手下千戶,繼續進攻,便策馬離去。
兩個雄壯的千戶望著雲烈遠去的背影,不禁互相一眼,不由自主的搖搖頭。
這個雲烈,雖然是鐵力的兒子,但真的是太殘忍了。
他吃的羊肉,可不是一般的羊肉,是兩腳羊的肉。
聽瀚狼山部落的老人說,以前草原,牛羊匱乏,白災出現,沒辦法的時候,隻能乾那事。
但食物富足的時候,這麼乾的狠人是極少的,雲烈算一個。
“這樣打是沒用的,純叫楚人去送死而已。”矮壯的突厥千戶,整了整腰間的皮帶,不耐煩的說。
高個突厥人,眼神中帶著殺氣,陰陰的說,“就是送死,隻要龍驤軍出不去就行。”
“何況投石,總得打死一些,二十個換一個都行。”
小粟關。
城門樓附近。
一塊塊巨石呼嘯,城門樓的木頭早已朽壞,雖然後營加固倒騰了一番,但此刻麵對投石,建築強度還是不夠,轟然倒塌。
趙武生跟幾個山兵牢牢趴在城垛後麵,他們儘可能的壓低身體,減少傷害。
這些防投石的城垛,後營修建的很紮實,此刻算是立了大功。
至於攻城的楚人奴隸,沒有大盾,十六營的士卒是不敢冒頭的。
射雕手虎視眈眈,偶爾還有飛石隨機抽獎。
大盾兵雖然弄了臨時支架,長矛手還算安全。
但這玩意就隻有一次機會,一旦投石命中,大盾不碎也破,基本就相當於消耗品了。
趙武生摸在城垛的縫隙處,背靠城牆,青山弩上弦了一根羽箭。
城垛的內側開口角度是很大,趙武生不用冒頭,就能有大約三尺的射擊角度。
一根羽箭,疾馳而去。
精準的射中了一名楚人胸口,後者應身而倒。
但接下來的一幕,趙武生不禁心態崩潰。
一個半大的孩子兵,不停在倒下的楚人身上哭泣、叫喊,那一聲聲哀嚎,令趙武生麵露痛苦。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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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羽箭,從趙武生的後邊射出去,精準的命中了男孩的咽喉,半大的孩子兵,死在了他父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