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連夜趕回來了。
不然他們估計一晚上都沒法好好休息。
我在門口處貼上了一張符,防止這兩夫妻的天魂跑出去。
隨即便打開了黃金袋將他們放了出來,大舅子他們當然是看不見的,隻有他從村裡叫來的先生緊緊盯著這兩縷天魂。
我挨個將他們抓起對準天靈蓋就摁了進去。
看著他們的天魂回歸到原本的位置時才鬆了口氣。
好在沒有受到什麼創傷導致他們癡傻,不然這個家,就難了。
兩夫妻迷茫的睜開眼睛,隨後反應過來便開始大哭大喊。
“老爺子他不是老爺子”
“沒事了。”我安撫著他們的情緒,將這事情經過一一告知。
他們許久才接受了自己老爹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
倒是從他們嘴裡得知他們剛結婚時老爺子有一次消失了一整天直到半夜才回來,之後就變得不怎麼愛說話。
大概就是那時起被國師換了皮。
日日夜夜與這麼個蛇蠍之人生活在一起,想起來不免也有些後怕。
臨走時我又給了他們幾張符篆燒了兌水喝。
畢竟天魂離體也有一整天了,可能會不穩定再次離體。
門口的符也交代了他們不要撕下來,能辟邪。
忙活了一整天,幸赤驅車回到小院子,而我和蘇若則回了地府。
司淵根本不打算放過我
美其名曰我今天又讓他擔心了。
那能怪我嗎?那異香就是為我準備的,糟老頭子惦記我的狐骨。
隻是許多疑問都隨著他的消弭無從得知了。
比如他為什麼會知道我的狐骨與尋常狐狸不同,能做為長生蠱的引子。
比如他既沒有煉成那長生蠱,又是如何能存活到今天的。
光換皮隻能維持他在人前的模樣,但不會阻止一個人的生老病死。
唉,也算間接性的替幸赤報仇了。
溪原國的悲劇就源於這國師的一己私欲。
不然說不定還能在如今的曆史書上看到當初整個國家的繁榮曆史。
現在卻隻有寥寥幾句野史,幸赤的內心未免感覺太過荒涼。
回到司淵宮殿裡的時候塗山芷仿佛聽到了動靜,又開始大喊大叫。
司淵直接無視,又揮手蓋了一道屏障,遮去了她的聒噪。
不作死就不會死,她好好的待在司淵身邊做個小綠茶不來挑釁我,我和司淵也不會這麼快重歸於好。
她也不至於被關起來暗無天日。
“小念真的沒問題嗎?”司淵將我放倒在床榻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一抹小小的身影。
“塗山淮他樂意帶。”隨後將我還未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直到後半夜我才枕著他的臂彎沉沉睡去。
忘了有多久沒有這麼安心的睡過覺了。
好舒服。
第二天司淵依依不舍的將我送回了春城,正好碰上了在院子裡忙活的君南燭。
司淵目光難以置信的緩緩轉向我。
看樣子他不太知道君南燭已經搬來和蘇若一起住的這件事情。
雖然,但是。
如果他也來了,對幸赤是不是不太友好。
這麼小一個院子,擠了兩口子還有一個單身僵屍。
我有點難為情。
“兄弟你來晚了!”君南燭春風滿麵的上前來拍了拍司淵的肩膀,言語中滿是炫耀和得意。
“要不都在這住下吧?”在我不知道怎麼和司淵商量的時候幸赤站出來了。
我震驚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