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先跑五十米都跑不出它的腳底板。
還是司淵一把拉著我飛速閃躲開來。
它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地麵上,砸出一處大坑。
“不是大哥,這是你家,砸壞了花花草草的你不心疼嗎?聽我一句勸,放過我們吧我們隻是想回家”話越說越沒底氣,聲音也越來越小。
它生氣的點在於我們想要砸爛它的住處,我尋思將誤會說開它興許能理解。
更何況,我們不還沒動手呢嗎?
我將恃強淩弱的本事發揮到淋漓儘致,討好的衝它笑著。
這可是檮杌啊!上古凶獸,任由君南燭與司淵一起與它交手都要被扒層皮吧?
“你這小狐狸倒是個會說話的。”它似乎是被我哄住了,也沒繼續在抬那老虎爪子。
司淵和君南燭意味深長的笑著看我表演。
我剛準備鬆口氣。
那熟悉的震感又來了。
難道說!不止一隻檮杌嗎!
兩隻的話它們不打架嗎?這種強大的凶獸領地意識肯定很強,還是說是一公一母?
但結果卻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後來的那隻像是神獸白澤。
那渾身雪白的皮毛,龍身,獨角,眼神裡充滿了正氣。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這兩隻敵對的物種能生活在一起?難道說那壁畫上畫的是它們的寫實照?
白澤一來便給了檮杌一個耳刮子。
見此情形我們仨都有些懵,也不敢說話,主要我怕下一個打的就是我。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要拆我們的家”檮杌一臉委屈的變作與人一般大的模樣,就連說話都溫柔了許多。
他們的家?
這倆之間的關係似乎有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
“這是閻君!你個呆子!”白澤抬爪又是一個大逼鬥,她竟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感覺這檮杌都要卑微到地裡去了。
說完她也化作正常大小,與君南燭微微頷首。
不然說白澤是神獸呢,為明君與正義而現世呢,這禮貌可不是比檮杌多了一星半點。
閻君好歹也是個君。
“這裡既是你們的住所,我們貿然闖入是我們的不是,但我們並無惡意,隻想回去。”君南燭講起道理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你們從幽冥沙漠的幻境裡掉入的吧?想要出去,除非等下一個幻境出現,我可以送你們一程。”白澤順勢化作了一位身姿綽約的翩翩女子。
看樣子我猜的沒錯,幽冥沙漠並沒有坍塌消失,司淵他們毀掉的僅僅是那一處海市蜃樓。
這倒也省了一樁事。
“姐姐下一次幻境出現是什麼時候?”我彎起眉眼衝她輕聲問道。
若那壁畫真是這白澤與檮杌所著,它們應該與九尾狐也是有過交情的。
“你這小狐狸真招人稀罕。”
“隻是那幽冥沙漠的幻境兩個時辰一出,意味著凶獸巡邏。”
“你過來先坐,姐姐給你講故事。”白澤溫柔的衝我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