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媳婦隻需要兩萬塊錢。
她大概也想不到自己女兒能值這麼多錢吧?
當一包紙幣塞到她懷裡的時候,她兒子兩眼放光,甚至還貪婪的看了我一眼。
難不成他以為這些錢能撬了司淵的牆角?
哪怕我沒考上大學走向外麵的世界,非要讓我嫁給他這種油膩不務正業又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
我會一刀要了他的命再自我了斷。
當初嫁給司淵的時候我還是太年輕了,總覺得活命才是天下第一重要的事情。
若陰婚對象是這一款,死了就死了吧,正好和爺爺奶奶一起去投胎。
將就不了一點。
外表隻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他齷齪惡臭的心思。
母子倆拿著錢跑的飛快,生怕姐夫他們反悔似的。
我更心疼在黃金袋裡待著的桂花了,她要是知道自己割舍不得的親情也不過如此。
該傷透了心吧。
“沒事了,大侄兒。”他大伯安慰似的拍了拍姐夫的肩膀。
該說他仁慈善良還是心狠呢?
他安撫家屬給錢十分爽快大方。
但這麼大個人‘失蹤’他竟然連查找下落的流程都懶得走。
隻有我是知道桂花已經死了並且屍體是他親自處理的。
他絲毫不害怕罪行暴露,冷靜得令人感到可怕。
也難怪能與那狐妖達成共識一起合作。
隻是桂花的死因我們尚未可知,還不能和他直接攤牌。
那狐妖肯定會再次找上他。
等會兒離開後讓司淵化為鬼體折返回來去他住處放一張三角符。
狐妖一旦出現我們便會有所感知。
“大侄兒,你還沒介紹這兩位是?“他將目光落到我和司淵身上。
“這不忘了介紹了,是我媳婦妹妹與妹夫,過來看看。”姐夫回過神來大大方方的介紹起我們。
“我記得侄媳不是家中獨女嗎?”男人鏡片下的眼睛微微眯起,皮笑肉不笑的像是要從我們身上看出什麼破綻。
“她鄰居家的孩子”姐夫支支吾吾說不出後麵的話,倒是讓他大伯更加不依不饒。
“能說嗎?桑妹”
我點了點頭,爺爺奶奶如今過得很好,那些曾經於我而言的痛處早就不複存在了。
“她是個可憐的娃兒,爺爺奶奶撿來養大的,二老前幾年也去世了,我丈母娘也就當多個女兒照看著”
姐夫說完還歎了口氣表示惋惜。
“是我冒昧了。”大伯低聲表達歉意。
我笑著擺了擺手:“沒什麼。”
我現在過得可不是一般的滋潤,老公帥的天理難容,女兒又人見人愛。
計較這些做什麼?
事情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們找了個借口就準備離開。
姐夫送我們到大門口時,我才想起來叮囑他背地裡留意一下廠裡還有沒有其他的工人失蹤。
尤其是他大伯那條生產線的。
他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
表示有了結果會讓丫丫姐給我打電話的。
既然丫丫姐即將臨盆,那明天麻子的出殯儀式她也不方便來了。
晚上得偷偷摸摸帶著塗山淮一起來這紡織廠後麵那條溝渠裡翻找屍體。
我與司淵散著步回村裡,路過崔家莊的時候正瞥見桂花她娘正拉著媒人笑得合不攏嘴。
她的好兒子終於能娶上媳婦了。
但用的卻是自己女兒的買命錢。
什麼時候對女性的尊重能普及到我們這種偏遠的小山村?
窮並不是無知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