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是它示好的方式嗎?
好吧。
葬禮結束後村長以為我就準備回城了,還特意將我們叫到了他家裡吃飯。
我沒敢告訴他狐妖還沒抓到,怕給他嚇出病來。
隻說許久沒回來所以想多住幾天,他不用惦記著招待我們。
王姨還等著我去她家裡吃飯嘮嗑呢。
司淵放在於洪武家裡的三角符遲遲沒有動靜。
葬禮都已經結束,這狐妖還不打算露麵嗎?
難道是顧及我們的存在?
看樣子得主動去找一趟於洪武了。
飯後我們說去四處逛逛,拒絕了村長陪同的好意。
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從紡織廠正門進入。
而是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直接捏訣去了於洪武的住處。
他似乎不在家。
但他的狗在。
見到我們便張牙舞爪的汪汪大叫。
最近肉吃多了,叫的聲音也有勁。
但這麼個滿身罪孽的畜生。
留不得。
我直接伸手一把掐住了它的狗脖子。
小東西力氣還挺大,還試圖掙紮著在我手腕上來一口。
我伸出另一隻手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
興許是被我拍懵了。
它發出嗚咽的聲音,但不是求饒,而是低吼。
我掐住它脖子的手又多用了幾分力氣。
沒一會兒,它便不再掙紮,軟趴趴的躺在了地上,斷了氣。
於洪武大概是聽見了狗叫聲匆忙趕回來。
打開門見到的就是它的愛犬一動不動躺在地上,脖子已經折了。
“你你們在乾什麼!”他似乎很生氣,就連說話都不太利索。
塗山淮直接將他身後的大門連同任何能逃生的窗戶全部封死。
將屍體喂狗時沒見他害怕,現在倒是心生恐懼了。
“你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
“還是需要我來告訴你?”我一根根清理著手掌沾染上的畜生毛,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但是這於洪武似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硬是梗著脖子裝無辜。
“崔桂花你認識嗎?她現在就站在你身後看著你呢。”
“臉都被這畜生咬爛了好可憐。”我似笑非笑的往他身後看去。
桂花當然已經有了歸處,做了虧心事的人才害怕鬼。
果然於洪武瞳孔逐漸放大,脖子機械般的想要扭動,卻遲遲不敢回頭看。
在這即將開春的季節,硬生生的憋出了一腦袋的汗。
“不不可能,她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的自我安慰。
想要借壽那狐妖勢必要在死於非命的鬼魂身上動手腳,讓他們陷入夢境,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
比如黑白無常他們找了半天的麻子。
至於為什麼桂花是清醒的。
約莫是那狐妖嫌麻煩敷衍了事。
“你想活多久呢?”我緩緩朝他靠近,玩味似的注視著他,兩條尾巴也不由自主的高高揚起在身後擺動。
“你你也是”於洪武驚恐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塗山淮很識相的也變回了巨大的原身,屋子差點都容不下他。
一雙火紅色的瞳仁緩緩朝他逼近。
“啊彆殺我彆殺我!”至此於洪武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可以呢,但是需要你幫一個小忙。”我伸出手指小小的比劃了一番。
司淵則百無聊賴的把玩起了我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