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我衝身旁的司淵莞爾一笑。
“當初也是怕貿然上前嚇到你,所以才沒敢靠近。”司淵捏著我的手心輕聲說道。
“也是,我可能會把你當成登徒子。”若是那會兒他二話不說的迎上來拉著我的手,我估計會覺得彆扭。
畢竟我們還是第一次相見。
“好了,我們得去乾正事了。”我摸出那串血玉手串衝著司淵晃了晃。
隻是不知道他說的有其他用處是什麼。
“嗯,走。”他將那手串接過攬著我的肩膀朝閻羅殿的方向走去。
難不成君南燭能消除這血玉裡的東西嗎?
大殿裡空無一人,想來應該是陪蘇若在內殿裡躺著。
她的孕肚大的有些過分,哪怕站起身子來都有些費勁。
我們進去的時候君南燭正在陪蘇若看書。
那些繁複的古文君南燭一字一句耐心的替她翻譯著。
“你們來啦?”蘇若抬眼的瞬間眼前一亮,扯出一抹笑容。
看來臨產的日子她是真的很難熬。
我快步朝著她走去,君南燭扶著她的身子半靠在床頭。
隨即給我騰了位置。
我上前握住她瘦弱蒼白的手臂,不禁心中一痛。
這副身體也不知道生完孩子之後需要多久才能養好。
司淵將那血玉手串塞到了君南燭的手中。
他先是一愣,隨即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這玩意你哪裡得來的?”
司淵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我。
君南燭心領神會。
“這有什麼用嗎?”我耐不住內心的疑惑開口道。
他沒有解釋,而是坐在床邊將這血玉手串緩緩放在了蘇若的孕肚上。
血玉裡吸食的血液猶如活過來了一般一縷一縷鑽進了蘇若的身子。
準確來說應該是鑽入了她的孕肚裡。
“這?”我與蘇若異口同聲的發出了疑問。
“他很喜歡。”君南燭指了指肚子裡麵的小家夥。
連帶著蘇若的氣色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一些。
不一會兒,那串血玉就變成了晶瑩剔透的模樣,裡麵還殘留著一絲絲的紅。
想必血氣已經被吸收乾淨,隻剩下深埋地下沁入玉石裡的鐵元素殘存在裡麵。
我還是不明白他們的孩子為什麼會吸收這東西。
那裡麵除了人血也無其他。
難不成他們的孩子要靠吸食人血才能生長的更好嗎?
“這血玉手串已經被滋養成活物,是靈氣頗盛的物件。”看著我與蘇若一臉茫然的模樣君南燭開口解釋道。
“無疑於是最能滋補胎兒的東西。”
我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也許是鬼胎的體質不一樣吧?
說的通俗點大概本來鬼魂就喜血腥,而這血玉又是吸食了人血成了精的東西。
主要是千百年地底下那位的滋養。
加之後來沾染了蔡遠與曲景澄的血氣重新活了過來。
“我感覺好像沒有那麼累了。”蘇若撐著手臂又坐直了一些。
“那不能直接給她喝人血嗎?”我頓時想到了西方故事裡的吸血鬼。
“無用。”君南燭搖了搖頭。
“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是他似乎真的很喜歡陰邪之氣。”他順手摸了摸吃飽喝足的胎兒。
順便將那已經不能稱之為血玉的手串還給了我。
“天性使然。”鬼胎本來就屬陰。
“那這手串還有用嗎?”我琢磨著眼前的玉石,看起來成色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