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心虛的弟弟找來了白事先生想要超度他的靈魂。
怕他死後回來複仇。
於是便來到了女人家。
一方麵是想讓女人一家不要心軟,不要對那家人屈服而給他們錢。
奈何女人看不見他。
或許冥冥之中二人之間互相感應。
女人找自己父親弄來了牛眼淚。
這土方法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她還是想試試。
她後來告訴大誌,自己相信這幾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得知他的死因後更是悲痛難耐。
這種事情說出去也沒有人信,更不能作為送他們伏法的口供。
那輛車已經看不出被人為毀壞的痕跡。
大誌的屍檢報告也無異常,如今已經成了一捧灰。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不明白他那一家子是怎麼狠得下心的。
僅僅是為了錢嗎?
明明他們可以安穩度日,大誌永遠不會對他們置之不理。
他的弟弟妹妹四肢健全卻從未想著做一些謀生的活計。
拿著大誌的血汗錢在外揮霍無度。
我一度懷疑他們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說起來都有些侮辱狗。
他們間接性殺死大誌才讓我沒有在他們身上看到沾染的血腥。
否則隻需稍加恐嚇,他們便會將事情在警局交代個遍。
但眼下就算他們伏法,也無法消除大誌的怨念。
唯一的辦法便是,血債血償。
他們早該死了。
在動了花他血汗錢的心思時。
在他們有手有腳卻隻會坐吃山空時。
在算計他性命時。
“我不會阻止你。”
“但你該明白,厲鬼入地府隻有一個下場。”
“便是日日酷刑永不入輪回。”
我緩緩開口道。
“也不會再見到她。”
我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伏在桌上昏睡的女人。
她鬢角處還是濕潤的。
“他們該付出代價。”大誌痛苦的閉上雙眼,像是下定了決心。
“如此,便珍惜你們最後能相處的幾日吧。”
“屆時黑白無常會準時來帶你走。”
司淵平靜的開口道。
他身上的氣息令大誌心生畏懼。
於是將父女倆喚醒我們便離開了屋子。
我沒那麼善良,能替大誌原諒殺死他的至親。
但我也不會插手他們之間的恩怨。
隻能將徹底成為厲鬼後大仇得報的大誌帶離人間防止他失去理智誤傷其他人的性命。
如此也算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