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個小時的時候塗山淮眼裡的光都熄滅了。
但也沒彆的辦法。
隻得與司淵一起幫男人牽著駱駝前行。
其實我也沒有覺得特彆舒服。
反倒覺得有點硌屁股。
但比起兩小時路程,我還是決定暫時將就一番。
這裡月亮似乎離我們很近。
又大又圓。
月光照在無邊的沙漠上倒是彆有一番滋味。
也難怪那司機吹噓此處是風景名勝區。
換做彆的季節,應當不至於隻有我們三個愣頭青踏足於此。
被風沙吹了這麼些時間,我感覺自己的嘴唇都乾裂了。
但也不想喝彆人的水。
隻得再忍忍。
許是顛簸的太有節奏感,我竟不知不覺抱著駱駝的駝峰睡了過去。
整個人十分疲憊。
司淵一手托著我的身子不往兩側傾倒。
直到我身體傳來一陣失重之感,猛然睜開雙眼總算看見前方閃爍著昏黃的燈光。
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
我們已經走出了那片黃沙之地。
像是到了戈壁灘的感覺。
駱駝的主人遠遠的跑在前方晃動手中的燈。
很快便有人上前來迎接。
他笑著用本地語言與家人交流。
又指了指我們,像是在做介紹。
他的笑容似乎富有感染力,不禁讓我漂浮一天的心暫時著陸。
“來者是客,跟我們來吧。”中年女人應當是他的妻子,笑盈盈的伸手做出了請的動作。
“謝謝你。”出門在外,禮貌不能少。
他們的皮膚許是被這裡的風沙吹的乾燥又黑黝黝的。
笑起來時一口牙顯得十分潔白。
她將我們迎進了偌大的平房內。
這裡似乎是他們會客與聚餐的地方。
旁邊坐落著許多間稍小一些的平房。
床是用磚頭砌成的炕。
“沒想到這個季節還有遊客。”女人對於我們的到來似乎充滿了好奇。
“額…我們比較閒…”我意味深長的看了塗山淮一眼。
“既然來了,就先在我們這將就著住吧。”她看著我們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露出尷尬的笑容。
“那太感謝你了。”我並沒有嫌棄這裡條件不好。
樹枝上我都睡過。
何況這能遮風擋雨的房屋。
於是女人交代自己的兒女先準備吃食,將我們往旁邊的小房子帶。
“你們…”她欲言又止,似是好奇我們兩男一女的關係。
思索著該如何安排房間。
“兩間房可以嗎?這是我丈夫和弟弟。”我向她解釋著司淵與塗山淮的身份。
“那跟我再多走幾步路吧。”於是她帶著我們來到了兩間並排挨著的屋子。
推開門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