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的精神一段眩暈,這一回他早有準備。
“滴答,滴答。”
一滴滴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臉上,冰冷的溫度讓他的精神一振。
此時在他麵前是一個小黑土堆,一塊老舊的木牌孤零零地插在土裡。
顧瑜的身邊空無一人,寂靜的冷雨夜充滿著寂寥的氣息。
這一回顧瑜發現他的身體完全可以自己活動,和以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顧瑜走到了那塊木牌前,木牌上沒有寫任何東西,就如同一塊無字碑。
就在這時,顧瑜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男人從他的身體後麵穿了過來。
顧景行!
顧瑜眼睛忍不住眯了起來。
眼前的中年男人此時的頭發已經花白了,雨水順著他滄桑的臉龐流了下來。
他走到了土堆麵前,從懷中取出了一瓶酒。打開瓶蓋後,他輕輕將酒液倒在了土地上。
“長生,真沒想到你最後會選擇走上這條路。”
他的語氣自己有些悵然,但卻沒有多少傷感。
中年男人說完之後坐在了土堆旁,一言不發地沉默著。
直到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他身邊。
女人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樣子,身穿一套黑色的長裙。
她的樣貌和獨守台城的半神花非花有八九分相像。
女人走到了顧景行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隊長,該走了,那些家夥快要發現我們了。”
顧景行點了點頭,他站起身,拍了拍沾到身上的泥土,跟隨著花非花離開了這裡。
顧瑜看見在他拍衣服等我時候一起隨著泥土落下的還有一把漆黑的鑰匙。
那把鑰匙的造型和大小和顧瑜先前在司長生黑盒裡麵的那把白色鑰匙極為相似。
還沒等顧瑜看清那把鑰匙的細節,他眼前的場景就發生了變化。
黑雲蔽日,猩紅色的血雨從天而降。
顧瑜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這裡遍地都是屍骨,其中大部分都是顧瑜沒有見過的怪物。
還有一小部分是人類的屍體。
這顯然是一處絞肉機一樣的恐怖戰場。
“南風!”
一聲悲戚的哭聲從顧瑜的耳邊響起。
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花非花此時無力地撲倒在地上。
顧瑜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一個男人此時已經有半個身體被燃燒得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