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高懸於夜空之上,山林之間再沒有其餘的聲音傳出。
虞秋池微笑著顧瑜,“忘了告訴你,你最早時候喝過的那個黃粱酒,原材料就是在苗疆哦。”
顧瑜渾身的汗毛在這一刻全部都豎了起來。
一種被支配的恐懼感從他的心中升了起來,這一刻他突然就感受到了一種宿命的光環將他籠罩在裡麵。
從黃梁酒中開始發現靈力開始,到後麵司遙、司藤引出台城的花非花,再引出顧景行,最後到現在顧瑜跟虞秋池來到了苗疆。
這一切就像是有人一早就計劃好了一樣,有一隻大手在顧瑜的身後推動著。
在這一刻,顧瑜的心口突然就咯噔了一下,一直以來他無條件信任的人和他體內的那些十絕蠱在這一刻讓他產生了些許動搖。
一切如果都是被安排好的,那他會是誰的棋子呢?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被徹底根除,現在的顧瑜雖然表麵還是一樣平靜,但在他的心中已經開始重新審視自己。
一開始的穿越到底是誰安排的?
自己的身上為什麼會有十絕蠱?
小白、莉莉絲和虞秋池在萬年前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這些事情現在的顧瑜還沒有能力去解開,現在的他還是太過弱小,還需要依賴外物去提升自己。
哪怕是現在成為彆人棋盤上的棋子顧瑜也必須要去忍耐。
等到什麼時候他可以真的獨當一麵,他一定會掀翻這棋盤。
虞秋池像是沒有注意到顧瑜的心理活動一樣,和顧瑜講完之後就走到了帳篷邊上。
“還是你進去睡吧,明天一大早就要去他們那個寨子,到時候說不定有一場硬仗要打。”
顧瑜沒有說話,他坐在原地直接進入了入定的狀態,他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選擇。
虞秋池無奈地一笑,最後徑直走進了帳篷中。
第二天一早,顧瑜自然睜開雙眼,清晨地第一縷陽光還沒有照射到大地上。
此時地顧瑜看見了不遠處已經疊好地帳篷,不禁眉頭一皺。
他整夜都在帳篷邊上,而且一直都在感受著周圍地環境,他竟然不知道虞秋池什麼時候從帳篷中出來的。
顧瑜走了過去,將帳篷收進了黃銅戒指中。
那頂被疊放整齊的帳篷上還留著一股好聞的花香。
顧瑜收起帳篷之後就沿著山間的小道向著一個方向走去,這一路上都有虞秋池身上的花香作為指引,特彆好找方向。
最後顧瑜在一處小水潭邊上看見了在水中清洗身體的白發女人。
顧瑜隻是看了一眼就趕緊彆過頭,不過就是那一眼,他看見了虞秋池後背披散著的白發末梢有好幾縷全部都變成了不健康的深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