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滾一邊去!”
黎沫夏開始向我們解釋。
“你們走了之後,烏平王的情緒非常激動,示意我拿開她嘴巴上的紙巾。我拿開了之後,她對我說,讓我幫她接好一隻手腕,隻要一隻手接上,她自己就能接上其他的手腳腕,到時就可以帶著我一起離開這裡。”
“我笨手笨腳地過去給她接,不僅沒接上,反而將脫臼處拉得更開了,疼得她嗷嗷叫,無奈之下,她隻好放棄這條計劃。接著她又問我手機在不在身上,讓我通知她的人過來,我告訴她,進攝影棚之後,手機全被拿了。”
“烏平王又讓我儘全力跑出去,隻要我跑出去通知了她的人,她一定能讓你們今天就沉香江,能消除我所有的債務,我告訴她這事不可能,外麵有好多個混混在看守。我見她很絕望,就問她是不是逃出去之後一定能想辦法幫我免除高利貸。”
“她斬釘截鐵地告訴我,自己是墨門四大天王之一,掌控了五六家船舶公司,還做黑車走私生意,在她的眼中,你們就是小蝦米,絕對沒問題。整個過程,我自認為演得很像,從不信、懷疑、相信到堅決同她站在一起,完全取得了她信任。”
“我故意想了一想,告訴她,經過來這裡幾天的熟悉,每天早上七點會有粥鋪的人過來送早茶,送早茶的小哥會將拍攝對象吃的東西直接放門口,等我們吃完,小哥會拿餐具回去,到時我寫好紙條,藏餐具下麵。”
“紙條裡就說我們被人給綁了,讓他幫我們通知人,底層老百姓最有公德心了,一定會幫忙,到時人一到,我們就能出去了......”
我急得不行,打斷了黎沫夏。
“教授,這不是大學課堂,前後邏輯不需要太清晰,你直接講後麵套出了什麼就行。”
黎沫夏聞言,愣了一下,沒吭聲。
我們三人不明所以,互相對視了一眼。
“怎麼不說話了?講呀!”
黎沫夏銀牙咬著嘴唇。
“我最討厭彆人打斷我的邏輯了!這樣我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
我撓了撓頭:“從你取得了對方信任開始說。”
黎沫夏想續著之前的內容講,但張了幾次嘴,一副不知道咋表達的蠢萌表情。
“不行,我講課是邏輯怪,得從頭開始講起,不然說不出來。”
我:“......”
幸好她第二次講述的時候采取了總結式的表達,將前麵的細節粗略闡述,開始往後講。
我們非常忐忑,壓根不敢再插嘴。
“她聽了我的方案之後,覺得目前隻有這個方案有機會,表示同意。我跟她說,接下來隨時可能要被你們拍攝,我們務必要配合好,省得麻煩。如果我們出去了,到時可以再把底片銷毀。她讚成我的觀點,讓我給她化妝。”
我說怎麼進來的時候烏平王從頭到腳搞得那麼順溜呢,敢情原因在這裡。
“在化妝的過程中,我不斷誇讚她的氣質,並主動擺出了自己淒慘的生世。其他女人如果聽到我這樣講,肯定哭了,她沒有。不過,儘管她沒有被我哄騙哭,但看得出來她對我的遭遇非常同情。”
“在我循循善誘之下,女人互相分享秘密的同理心被激活,她也打開了自己話匣子,講了這次事情的完整經過。”
付東問:“什麼經......”
我一把捂住了付東的嘴巴。
萬幸此次並沒有打亂黎沫夏的思路,否則她又要重新講一遍。
黎沫夏翻了翻白眼,繼續往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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