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懷風,你怎麼樣?!”
路口警報聲傳出,幾位阿sir跑了過來。
敢情是這妞打電話報了案,萬幸她剛才沒有腦子發熱拿磚頭衝上來搏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掏出了一支煙,想抽,但臂上全是血,點打火機時手在顫抖,硬是點不著。
胸中那一口氣泄了。
黎沫夏給我點著了,聲帶哭腔。
“對不起,我不該叫你陪我的......”
我深抽了兩口煙,笑道:“我不來,你們集體下去拍《聊齋》啊?”
“喂!高手,你流了好多血,趕緊去裹傷啊!還有閒工夫打情罵俏?”
兩位阿sir趕緊將我給扶了起來。
平衛已經暈了,他們隻得背他上了車。
幾人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聲音。
“阿sir,帶上我......”
轉頭看去,呂子訟躲在一個大垃圾桶後麵,神情焦急萬分,身軀瑟瑟發抖。
一位阿sir見狀,滿臉好奇。
“呂少爺?你能不能起身自己走啊?!”
呂子訟聞言,努力從地上爬起,往前走了兩步,摔了一跤,竟然爬不起來。
其實他就是臉被打成豬頭而已,身子沒任何傷,走不動完全是被嚇的。
阿sir無奈,隻得過去扶他,結果一靠近,立馬捂住鼻子。
“呂少爺,你屙屎尿在褲子裡啦?”
這貨褲子黏糊糊一片,我們甚至能見到黃色的糊狀液體從他七分褲的小腿流下。
“不要亂講!垃圾桶的臭東西沾身上了......”
黎沫夏惡心壞了,捂住嘴就想吐。
一行人先被帶到了最近的醫院裹傷。
平衛的肋骨斷了一根,被甲板給護住之後,人也醒了,獨自坐在病沿,臉色陰沉,默不作聲,悶悶地抽煙。
呂子訟僅僅臉部皮肉傷,但醫生給他塗止腫消炎藥膏時,這貨嘴裡發出陣陣哀嚎,說自己這張臉買了保險的,要是毀了,一定要將對方碎屍萬段。
我傷了五處,全是刀口,最長的一條是光頭砍的,七八厘米,所幸沒有傷到要害,僅需縫針。
醫生給我衝洗傷口後,說口子有些深,準備給我上全身麻。
這藥太傷人,何況傷口並不算大,幾針線就結束,我拒絕了,讓他在傷口塗點皮膚表麻,直接縫。
醫生隻得塞了毛巾在我嘴裡,讓我咬著,動手給我直接縫起來。
我小了縫針的疼,表麻幾乎無沒起到作用,何況醫生遠沒小可的溫柔體貼,動作粗魯凶狠,疼得自己額頭大汗淋漓,全身肌肉鼓起,看得一眾人等心驚肉跳。
黎沫夏將我頭死死抱在她胸前,不讓我去看縫針的動作,眼淚吧嗒吧嗒直掉。
一位阿sir說:“高手,你要不要這麼勇啊,練鐵布衫的?”
傷口很快就處理好,我呲著牙,穿起了衣服。
“阿sir,不要笑話人行不行?”
“拜托快一點查出那群死撲街是誰,我的湯藥費沒人報銷啊!”
正在此時。
門外出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黎沫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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