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止一個藝人被炮轟下去。
彩排兩個小時,實際上撐不過十分鐘。
不少人沒經曆過高麗造星工廠的魔鬼唱跳訓練,也沒被這麼臭罵過,氣得臉都紅了。
春奈小小聲:“我們待會兒……”咋辦啊?
時厘:“能咋辦,瞎跳,先看看情況。”
看其他天選者的反應,頂多臭罵一頓。
她們的業務水平在線,默契和臨場反應也不錯,反正導演也不知道編舞,挑的都是走位鏡頭和表情管理的錯,應該不至於這麼快被趕下來。
很快就輪到了時厘四人。
導演是個長得刻薄的中年人,棒球帽下的那雙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臉上浮現出明顯的不耐。
打歌舞台的場子不算大,整體呈圓弧形,光線很暗,頭頂很多燈位,但是一盞都沒有打開。
頭頂那些密密麻麻、無規則紐結在一起的走線和燈帶,像極了一團無法分開的絛蟲。
還有數不清的滑軌和鎖扣,不知道是不是吊攝像機用,擠在一起,像一顆顆油光水亮的蟲卵。
一般舞台的場子,並不太能看到台下粉絲的反饋,但打歌舞台距離實在很近。
完全能看清前幾排人臉上的表情,手裡拿著的東西也一覽無餘,會讓人很有壓力。
如果台下有極端黑粉,她們走動間靠近舞台邊緣,隨時可能被伸來的手一把抓住腳踝。
四人不知道站位,先按照平時的習慣站。
彩排正式開始,前奏剛響起。
“啪!”
第一束燈光打下來,時厘瞳孔微縮,她看到舞台地麵被照亮的圓形區域有一行字。
【舞台上不得少於兩名成員。】
時厘動作頓住了,是新規則。
她剛記下內容,導演的罵聲就傳來。
“左邊那個,怎麼回事,傻了啊?!”
時厘飛快地抬起腦袋。
第一束光撤走,第二束光落在了春奈的斜前方,照亮了另一行字,但她根本來不及看清。
所有的燈光同時滅了。
下一秒,全場的白色燈光亮起。
原來規則的地麵上已經什麼都沒有。
隻有彩排時的光束才能照出來。
“彆彩了,彆彩了你們,浪費時間,練好了再來,走走走!”她們被導演毫不客氣轟走。
回到後台,時厘把自己剛才看清的第一條規則說完,又問:“你們看到第二條規則了嗎?”
裴甘二人搖了搖頭。
“我看見了,一點點。”
春奈做了個棒男破防手勢,她站位正好在那個方向,離得也近,低頭努力回憶:“好像是木偶從不憂心舞姿,小醜用儘全力……啥啥的。”
燈光在地上,撤得太快,她也沒完全看清。
時厘皺眉,木偶,小醜……又是這些,充斥在電視台的各個地方,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們今天的彩排被迫提前結束,四人沒有馬上離開,繼續留在後台聽隔板後的動靜。
這些天選者都沒能在第一天彩排堅持太久。
不過時厘注意到,這些天選者或許是聽了男藝人的話,身上沒有紅色元素,節目導演的耐心更多一些,直到第三次彩排失誤才被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