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明白了其中無儘的惡意。
那道驟然在人們頭頂響起的廣播音,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寒。
驚悚國運戰場似乎早已不是第一次出現。
隻是這一次,它將目光投向了藍星。
而新戰場的開辟,是因為那些戰場已經無人生還,成為死寂的墳墓,詭異的樂園了嗎?
想到這,四人心情有些沉重了。
時厘不喜歡這種氣氛,她轉移到了另一個話題:“我剛才看到ktv機上有排行榜,你們說如果我們把排名衝上去,會不會拿到什麼線索?”
“不排除這種可能。”甘晝月剛才忙著記歌詞和分part,沒時間唱歌,拿了個零分。
彩排之前,她們手環上的心情和體力都還是100,彩排後的心情和體力兩項都降到90。
除了春奈,她的心情值是85。
三個姐沉默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甘晝月語重心長道:“寶寶,小小年紀氣性不要太大,來,跟我一起吸氣,吐氣,吸氣,吐……”
春奈吸氣。
春奈生胖氣。
ktv機今日的免費時長已經用完,她們沒有再排隊,果斷轉移戰場前往跳舞機。
那裡同樣排著很長的隊伍,人頭攢動。
遠遠就聽到了激烈的鼓點,兩台跳舞機前都有人在跳舞,其中一個還是前隊友薑惠恩。
她正在努力跟上跳舞機裡的人物動作。
春奈看了一眼,不確定,又看了一眼。
“我怎麼覺得她好像又退步了?”
大家還在一個隊伍時,她和薑惠恩同齡,原本走的是雙忙內的人設,自從薑惠恩倒打一耙後,春奈玩手機刷到她都要罵一句“晦氣”。
貓科動物記仇得很。
時厘隨意一瞥:“不是好像。”
最開始她們團隊的定位是往勁舞團走的,編舞難度高,體力差點兒的很容易跟不上。
薑惠恩如今所在的新團體,是另一個代表策劃的概念風格,剛開始像模像樣,後麵有了一定的粉絲基礎,編舞一路下滑到了廣播體操。
不僅如此,回歸舞台零開麥,拿下一位獎杯後的幾場安可舞台的破音名場麵比比皆是。
薑惠恩不是天賦型選手,最開始是靠大量的刻苦練習從練習生裡殺進出道預備組,她性格活潑會接梗,藝能感強,很討人喜歡。
但舞蹈和唱功這種東西,不勤加練習,結果不僅僅是原地踏步,隻會飛速地下滑。
經紀公司隻在乎能不能賺得盆滿缽滿,粉絲蒙住雙眼的讚美,會變成裹著毒藥的蜜糖。
“哎呀!”“沒事沒事。”
前方不時傳來懊惱的驚呼和加油鼓氣聲。
片刻後,薑惠恩和她的同伴離開跳舞機,沒有注意到排在隊伍後麵的時厘四人。
終於輪到時厘她們來到跳舞機前,選了自己的歌,舞擔當仁不讓地站到了跳舞機上。
旋律響起時,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隻有模糊的輪廓,身形和她有幾分相似的紅色剪影。
裴望星忍不住說道:“……你說,會不會跳的次數越多,剪影就會變得越來越像我們?”
“……”時厘還沒說話,排在她們後麵的天選者已經惡狠狠地開口:“住嘴!”
大白天的不要說這麼嚇人的話!
跳舞機上的歌曲隻有旋律,沒有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