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厘沒有隊友們的那種天賦,所以也無法感受到隊友表達出來的神奇意境。
脫離上一個副本世界後,她發現欲望種子已經結束了冷卻,隻是枝乾上依然光禿禿的,不知道何時才能結出下一朵花。
甘晝月在和春奈玩電視上的射擊遊戲。
春奈的遊戲手感很好,甘晝月還沒發現敵人的蹤跡,她就已經將對麵的敵人爆頭。
時厘給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然後坐在飄窗台前,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
她已經逐漸習慣了這個死寂荒蕪的世界,覺得彆有幾分荒誕夢核的意象。
她們就像被特意挑選出來的種子,要麼在這片廢墟中死去,要麼綻放出絢爛的花朵。
時厘抬起頭,望向被厚重雲層遮蔽的天空,試圖透過那層層陰霾,捕捉那些猩紅的眼球。
然而除了一片混沌外,什麼也沒有。
“乒乒乓乓……哐當!”
裴望星在廚房裡忙碌地研究新菜式。
她上次烹飪的肉塊在最後時刻發揮了用處,讓彩生館的動物們汙染加重,變得狂躁嗜血,實力大增,會攻擊自己的飼養員和紅衣員工。
但時厘注意到“動物”空洞的眼底出現了名為痛苦的情緒,分明是被喚醒了作為“人”的認知。
已經造成的傷害無法改變,認知的恢複反而更加重了它們的痛苦,開始無差彆地狂暴攻擊。
難得下廚一次,竟然派上了大用場,裴望星執掌廚房的積極性重新被調動了起來。
但她的廚藝很不穩定,每次製作出來的食物從顏色到氣味,再到活性都不一樣。
無一例外,前輩都不吃。
這些肉塊擺在茶幾上,裴望星突然道:“你們說,我如果把這些送給經紀人怎麼樣?”
時厘沉默了三秒鐘,斷然拒絕:“請不要破壞我好不容易和經紀人搭建起的塑料關係。”
第三天,也是偶像運動會報名的最後期限,她們收到了經紀人發來的具體時間安排。
以往最多五六個項目,這次足足增加到了十個,很多項目的時間重合或無縫銜接,尤其團體項目和單人項目的重疊程度最為嚴重。
她們必須要留出充足的時間,如果上場比賽無縫銜接下一個項目,出現任何突發事件導致賽時延長,後一個項目都隻能遲到和缺席。
女愛豆和男愛豆的項目分開進行。
時厘報名女子100米田徑比賽。
裴望星則選擇了女子摔跤。
除此以外,她們還報名了4x100米接力和雙人保齡球,後者由春奈和甘晝月上場。
前三個項目基本不怎麼需要練習場地,報名的人肯定不少,加上一個春奈和甘晝月都不太會的保齡球,轉移節目組調劑(削弱)她們的心。
這屆偶像運動會一百多個組合出演。
她們填報四個項目,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至於跳高,遊泳,室內足球什麼的。
實在不適合她們。婉拒了。
時厘仔細數了數,統共十個項目。
團體射箭、保齡球、4x100米接力、田徑100米、遊泳、足球、摔跤以及跳高,總共才八個項目,都放在第一日和第二日比完。
第三日的那兩個項目是什麼?
不會是什麼超級鐵人三項什麼的吧?遊泳38公裡、自行車180公裡、跑步42公裡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