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厘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抬起手撥通了裴望星的電話:“裴姐,你現在進去……”
裴望星嘴巴微微張開,越聽越震驚,然後放下手機,表情變得略微嚴肅起來。
“厘神說了什麼?”甘晝月隨口問道。
裴望星猶豫:“神讓我暫時先不跟你說。”
甘晝月:“?”
她一臉“你們背著我偷偷搞小團體”的表情。
裴望星拿出一張【紅剪紙人】,扯下自己的一根頭發纏繞上,從碎裂的玻璃門裡丟了進去。
良久,紙人完好,她才躬身鑽了進去。
門前的感應玩偶已經掉落在地上。
玩偶身上剛縫好的線再次斷裂,裡麵的棉花散落一地,棉花中包裹著指甲和頭發。
裴望星走進收銀台,來到那扇顏色沉鬱斑駁的門前,看也不看門上的黃符,推開門。
她的鼻尖先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而後才看清眼前的畫麵。
“嘶——”
“怎麼了?”
甘晝月沒有跟著進去,現在是甜品師的工作時間,對方的紙條裡寫著“暫時不能和她見麵”。
“你彆進來。”裴望星說,“也彆往裡麵看。”
裱花間裡滿地的血跡,桌上放著奶油和殘肢肉塊,做了一半的蛋糕裡也混著鮮血的顏色。
裴望星的正對麵,掛著一張連接著頭顱的完整人皮,那顆人頭是長卷發,雙眼蒼白無神。
裴望星的直覺告訴她,這是甜品店老板。
而最關鍵的是——
那張臉,和甘晝月有八九分相似。
時厘收到消息,眼眸微暗。
果然,她從一開始就感覺到古怪。
國運戰場突然降臨,天選者被拉進了怪談世界裡,原本所在的地方都變成了一個個詭異怪談。
甘晝月兼職的地方也變成了副本。
時厘和官方確認,第一批天選者裡當時隻有甘晝月滯留在外麵,其他人都在公司副本內。
各個副本之間相互獨立,井水不犯河水。
按理來說,甘晝月應該是必死無疑,卻被當做禮物安然無恙地送了回來。而且,她對甜品屋的印象也很模糊,連老板的模樣都記不清楚。
甘晝月說,她當時失去了意識。
以時厘對甘晝月的了解,她的心理素質就算看到再驚悚獵奇的畫麵,也不至於昏過去。
除非是看到了過於衝擊力的一幕。
比如那張人皮——就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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