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島涼子和另外幾個天選者,被安排去挑選新的樂隊人選,這裡抓捕進來的知名演奏家、樂師很多,完全不必擔心死了一批沒人頂上。
這些人的待遇也比普通囚犯好上一些。
但也僅僅是一些而已。
天選者被打亂了陣容。
大家分布得非常廣泛,有在焚化場裡來來回回忙碌,有被安排在毒氣室裡搬運屍體、清理排泄物,還有一些在附近的采石場做苦力。
那些不用做工的,要麼是在屍窖,要麼落在醫院裡,見到了那位文質彬彬的“死亡天使”。
身上有紋身的天選者最倒黴。
這一批人的出生點在四號樓。
那位看守喜歡有紋身的皮囊,四號樓的管理森嚴,隻要被送進去,基本等於排隊等死。
北歐國家的天選者試圖逃脫,很快就被人發現,麵對身材壯碩的看守,他們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淪落到和4、50公斤的成年男性差不多。
而看守的身高在一米九到二米二不等。
它們手裡拿著警棍,揮舞著鞭子。
這裡是囚犯的執念和噩夢形成的副本,在那些犯人的眼中,看守幾乎是不可戰勝的。
天選者毫無還手之力,輕鬆被製服。
他們被提前送進了那位夫人的房間,剝下的人皮血淋淋晾著,直播間好一會兒才黑下去。
在這個過程中,智囊團搜集了各個直播間裡的情況,確定選手的位置,對每位天選者的危險程度進行標注,將信息傳遞給黑島涼子等人。
黑島涼子知道,她們的自由是有代價的。
其他選手等待幾小時後的死亡,她們已經經曆了幾次試探,每一步都行走在鋼絲繩上。
櫻花國已經用掉了通訊機會。
這次是旁邊的天選者收到了官方的提醒。
她們不敢耽擱,立刻調轉方向。
跑步追上另一批即將送往毒氣室的囚犯。
上百名囚犯排著隊,裡麵混著天選者。
“我們要選擇一批新的樂手,組建一支樂隊。”
黑島涼子說道。
押送犯人的看守沒有懷疑,側身讓開。
這批天選者的數量遠超所想。
黑島涼子和另一名天選者硬著頭皮,將這一批囚犯裡的天選者都選了出來,一共五十多人。
看守眯起眼睛:“怎麼需要這麼多?”
“是的,一支交響樂團。”
黑島涼子沒有再看向那些犯人,她不忍心對上人們的目光,也知道無法貪心地帶走更多人。
在這群看守麵前。
天選者的力量還是太小了。
她將同伴們帶到了收繳樂器的房間。
除了洛根、比安卡、葉戈爾等國家隊選手,這批差點兒就命喪毒氣室的天選者,恰好都是音樂方向的從業者,至少精通一兩門樂器。
大家拿起自己熟悉的樂器,試著彈奏了一下。
發出的聲音十分刺耳。
“這些樂器根本不能用!”
“我試了試,還有一些能用。”另一個來自音樂大國的天選者說著,“不過需要調一調。”
黑島涼子:“這裡有誰會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