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山甫不屑道「左右不過是人仙戰而已,而且誰知道金蛟剪在沒在他身上加持手段,大劫還早,此子便如此張揚,必是留給真龍磨煉的副車,不足為懼。」
嶽懷義放下茶碗,歎了口氣道「你也知道金蛟剪啊,在當今時代,這尊靈寶可言無敵,玉皇山前車之鑒悠然未遠,你何必觸其黴頭。」
齊山甫冷哼一聲道「本宗亦有八卦銀爐
鎮壓,真打起來,也不一定弱於那金蛟剪!」
相傳太上道祖除了八卦爐之外,還有八尊丹爐,而這八卦銀爐便是其一,此爐雖非先天靈寶,卻也是後天靈寶中最頂尖的那一批,達到了通天級數。
正是得了這尊銀爐,王衍真人才能開創兜率宮,說其是兜率宮的開派祖師,亦無不可。
嶽懷義捋了捋胸前長須,平靜道「唐緣即便不是大劫之主,也是關鍵人物,若他僅為副車,自有應劫之人收拾他,何需你我動手,不過是些許無關緊要的浮財,何必在意。」
齊山甫此刻亦是平靜了下來,沉聲道「老道我又豈是在意些許浮財,可地仙界誰人不知,丹出兜率,那豎子如此蠻橫的橫插一杠,豈不是在掛落老道顏麵?」
「之前他那丹藥通行於混沌海,老道也就忍了,吾派丹藥的確不擅拔出劫氣。」
「可如今,他卻想將自己的破丹變為地仙界標準,豈不是等於向世人宣告,兜率宮的丹道要弱於他三仙島麼!?」
「這口氣,老道如何能忍?」
嶽懷義看著麵色陰沉的齊山甫,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不再勸說。
雖說他的輩分要過齊山甫,但齊山甫亦為四衰天君,又是宗門丹道造詣最高者,他也不好太過多言。
而且他更知道,自己的這位後輩弟子,因為前些年的一樁事,絕難突破道心之衰。
而齊山甫也自知此點,因此,便將很多心思放在了經營血脈,弟子之上,而這丹藥生意,便是維持齊家和其諸多弟子家族的資糧。
齊家弟子個個豪奢,哪怕是一旁係,其身家也要超過兜率宮的大部分真傳,靠的便是這門生意。
齊家一年的收入,便是嶽懷義也覺得誇張,甚至足以再供養許多真傳。
如今要讓出大半,齊家又怎能甘心?
尤其是齊山甫本人便是一位極其護短,又心性有缺的大修士,自然是滿腔不忿。
好似是察覺到了嶽懷義的心思,齊山甫擺了擺手道「你不必擔心,老道我隻是在此說說而已,又不會真做什麼出格之舉。」
「魔劫將至,隻要記得……不要破壞了三清之交便好。」嶽懷義不想再管這些,緩緩說道,「彼時道消魔漲,說不得那應劫之人,會是魔道弟子,三清若合,自是無所畏懼,可若是出現割裂,九幽血海必會趁機而入,引起禍患。」
「一草創宗門,何敢言三清嫡傳?」齊山甫不滿道,「就算同為三清,吾太清一脈也向來是壓著另兩脈的。」
眼看嶽懷義又要歎氣,齊山甫才應付道「老道自然知道輕重緩急,此番前去,最多落落那廝麵子,不會大動乾戈的!」
「草莽之輩,也敢言貴,老道此行,便要教教這黃口小兒,何為尊卑上下,長幼之序!」
看著已經極儘收斂的老道士,嶽山義心中卻有一道詭異想法湧現,但卻不好宣之於口,隻得暗歎道「衰劫從來自心起,一念繁華一念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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