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午夜子時,大雨。
天空黑壓壓的,空氣中彌漫著濕潤土壤發出的陣陣清香。
悶雷滾滾,紫色的閃電在黑雲中伴隨著聲聲巨響炸裂開來。
關帝廟內,氣氛異常緊張。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緊緊地守護在身後的女人和她懷中的孩子身前。他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張開粗壯有力的雙臂,仿佛要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一切可能的危險。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氣勢:“你!你們是什麼人?!”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前方不遠處的一群神秘身影。這些人身穿黑色夜行衣,麵容被陰影遮住,讓人無法看清他們的真實麵目。
女人緊緊抱著孩子,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她緊咬嘴唇,努力克製住內心的顫抖,輕聲對男人說道:“孩子他爹,我們該怎麼辦……”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妻子和孩子,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安慰道:“彆怕,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們分毫!”說完,他再次轉過頭去,麵對那神秘的黑衣人,毫不退縮。
“識相的話,就趕緊把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統統交出來!隻要你照做,我們可以大發慈悲地放你和你那可憐巴巴的妻兒安全離去。但如果你敢有絲毫反抗或者遲疑,哼哼”黑衣人惡狠狠地威脅著,同時故意將手中緊握的那支冰冷刺骨、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雙管獵槍晃了幾下,黑洞洞的槍口如同惡魔之眼一般死死地瞄準了男人的額頭。
男人感受到一股凜冽的寒意從頭頂襲來,他知道眼前這些心狠手辣的歹徒絕對說到做到。此刻,他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但身為一家之主,他必須保護好自己深愛的家人。
女人懷裡的孩子不停的啼哭著,“砰”的一聲槍響了,緊接著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孩子他爹!你們這群畜生!”
一群身著黑色衣服之人麵色陰沉至極,他們的眼神冷漠無比,仿佛世間萬物皆與他們無關一般。站在這群黑衣人最前方的那個男子,慢慢地張開了他那緊閉著的嘴唇,用一種低沉而又冷酷的聲音說道:"值錢的東西都在哪兒?麻溜的交出來!否則,今天晚上咱就送你和你的孩子去閻王殿報到!”
“我們身上真的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你們就沒有一點兒人性嗎?!”
“人性,嗬嗬!弟兄們,真是笑死人了!”為首的黑衣人捧腹大笑起來,其他的黑衣人也笑的前仰後合。
“大哥,這死娘們兒居然跟咱們談人性,太可笑了。”
“是啊,大哥,這女人真是可笑,或許她什麼都不懂吧。”
“都給老子閉嘴!聽好了,老子現在就告訴你!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投錯了胎,降生到這個官匪一家、賊寇肆虐的混亂時代!還妄想跟老子談什麼狗屁人性和道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在這裡,隻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而弱者注定會被淘汰出局!”他怒目圓睜地掃視著眾人,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將所有人吞噬一般。每一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讓人不寒而栗。
女人徹底崩潰了!她心中最後一絲理智也被磨滅,麵對眼前這群已經喪失人性、窮凶極惡的黑衣人,任何言語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此刻,她已彆無他法,隻能卑微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他們。
“求求你們……”淚水順著她憔悴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仿佛每一滴都代表著她內心無儘的痛苦和絕望。“放過我的孩子吧……他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啊!”
她的聲音顫抖而沙啞,充滿了無助與哀傷。然而,那群黑衣人卻無動於衷,他們冷漠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刺骨,讓人不寒而栗。
一把冰冷的雙管獵槍頂住了女人的腦門,她的呼吸變的急促,胸部在不斷的一起一伏,懷裡的孩子嗚哇嗚哇的哭個不停,“彆哭,彆哭,娘親在呢……”
女人淚流滿麵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忽地她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孩子跪行到了黑衣人一行人麵前,用手死死地拽著為首黑衣人的褲腿被緊緊攥住,一個女人滿臉驚恐與絕望地哀求道:“放過我的孩子吧!你們如果願意放過我的孩子,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然而,麵對這令人心碎的求饒聲,為首的黑衣人卻毫無動容之色,他的眼神冰冷而無情,仿佛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遊戲。
隻見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且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殺了她,但記住!不要用鋼彈,動手要乾脆利落些,彆把血濺得到處都是。”每一個字都說得那麼清晰、堅定,透露出一種無法抗拒的命令氣息。其他黑衣人聽聞此言紛紛行動起來,他們如同鬼魅般迅速靠近那個可憐的女人和孩子。
整個場景彌漫著死亡的氣息,恐懼籠罩著每一寸空間。而那位為首的黑衣人則靜靜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尊冷血雕塑,注視著這場慘絕人寰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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