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校園裡那一排排高大的樹木,灑下斑駁的光影。伴隨著激昂的廣播音樂聲響起,同學們紛紛走出教室,來到操場上準備做課間跑操。
人群中,身材高挑的安璐和稍顯矮小的趙海棠並肩而行。當他們到達指定位置時,班主任老師正忙碌地指揮著同學們排列隊形。按照慣例,小個子要站在前麵,而大個子則需排在後麵。
班主任目光掃過隊伍,一眼就注意到了安璐明顯高於趙海棠的身高差異。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揮揮手,示意安璐站到趙海棠的身後。
趙海棠立馬就聽見安璐在自己後麵小聲跟彆人說著什麼,她自己也沒有聽清楚,跑操開始後趙海棠正跑著跑著就被身後的安璐伸腿絆了一下,趙海棠心裡想著自己又沒有被絆倒所以就忍了下來,她正想著要不要告訴班主任,但不一會兒她便放棄了,她對自己的班主任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趙海棠拚命地奔跑著,忽然間,一種熟悉而又惱人的感覺再次襲來——她分明感覺到安璐那討厭的腳又踩到了自己的鞋子!每一步都像是一次沉重的撞擊,仿佛安璐正竭儘全力想要把這雙可憐的鞋子從她腳上拽下去似的。
趙海棠心裡暗暗叫苦,她清楚地意識到,這雙陪伴自己許久的鞋子恐怕真的快要保不住了。這雙鞋究竟是什麼時候買的呢?連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隻知道它早已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曆經了無數次的風雨和路途。
就在這時,“啪嗒”一聲,鞋子終究還是沒能經受住安璐的摧殘,從趙海棠的腳上脫落了下來。然而,事情還沒完,緊跟在她身後的安璐見此情形,竟然趁著趙海棠沒有防備的時候,突然伸出一條腿來絆她。
趙海棠猝不及防,一個踉蹌,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向前撲去。緊接著,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與堅硬的地麵碰在了一起。這一摔可不輕,讓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疼痛也隨之而來,她的膝蓋磕破了,手掌也摔得生疼,她就想休息一會兒再跑操,她抬起頭發現班主任已經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趙海棠啊趙海棠,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呀?這麼簡單平常的一次跑操活動,你居然都能夠摔得個人仰馬翻!真不知道你到底還能不能乾好哪怕一件事情了!大家都在整齊劃一地跑步前進,唯獨就你一個人出了狀況,這也太不像話啦!你說說看,是不是故意要給我們班級抹黑呢?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把這次跑操當一回事兒?”
“老師,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安璐!是她!”
“夠了,不要再說了!安璐一直以來都是班上的好學生,雖然學習成績一般但她在班裡和同學們的關係一向都很好,你說是她害的你摔跤分明是一派胡言,我們班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害群之馬,學習成績不好也就不說了,我能理解,可你看看你的穿著,校服又破又臟,衣服不知道洗洗或者換身衣服嗎?我怎麼看你一年都沒換過乾淨衣裳。”
“我”趙海棠剛想開口解釋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隻留下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此刻的她被班主任那淩厲的話語懟得啞口無言,心中滿是委屈和無奈。
其實,她並不是不想為自己辯解,隻是覺得再多的言語在此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她深知自己的班主任對她的原生家庭情況心知肚明,她那可憐的父親獨自一人含辛茹苦地將她撫養長大。
這些年來,生活的艱辛與不易早已讓她學會了默默承受一切。麵對班主任的誤解和指責,她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助。然而,內心深處的那份倔強卻告訴她,無需過多爭辯,懂她的人自然會懂。儘管眼眶漸漸濕潤,但她還是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下來,緊緊咬著嘴唇,仿佛這樣就能將所有的痛苦一並咽下。
“我什麼我啊,你倒是說啊?”
趙海棠搓著手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的校服又破又臟,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是她願意讓自己的校服又破又臟的嗎?是她不願意換一身新的校服嗎?不,不是,是她每換一身乾淨衣服就會被宿舍那幾個人按在地上弄臟,趙海棠儘量不讓自己哽咽出聲,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把自己被同學欺負毆打的事兒告訴了班主任,可班主任接下來的話卻讓趙海棠聽了如墜冰窟,一股寒意從心底裡油然而生。
“你說安璐打你,你說他們合起夥來在宿舍裡打你,真是笑死了,趙海棠,你編瞎話能不能編的真一點,安璐她們是我的學生,你也是我的學生,我是最了解你們的,安璐他們雖然學習成績不理想,但是我知道她們是都是好孩子,她們都特彆尊重老師,樂於幫助彆人。而你,我真的沒有發現你是這樣的孩。好,那你告訴我他們為什麼不欺負彆人就欺負你,總的來說還是你自己的問題,你不去招惹她們,她們會來欺負你,一個巴掌拍不響!,孤掌難鳴啊,你下次編瞎話能不能真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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