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略微一思索,“硫磺家裡還有些,隻是砒霜卻沒有了,得去買。”
小秦氏知道這個生意能賺錢,特彆積極,“娘,買砒霜這事交給我,我明天就去買。”
秦氏沒有立馬答應小秦氏的請求,反而看向張澤。
“澤哥兒,硫磺和砒霜大概要多少?”
張澤腦子飛快轉動,“這兩種東西要的份量雖然不少,卻很重要,依孫兒看,至少各來五斤。”
“五斤?澤哥兒,你沒說胡話吧?”張五牛的嘴都能吞下一個雞蛋了。
張澤認真地看著自家小叔,“小叔我沒有說胡話,蚊香的生意咱們如果想多掙一點兒,就必須如此。
鎮上或者縣裡的藥鋪都不是傻子,等他們買了蚊香,給他們一些時間,肯定能做出差不多的。
所以,咱們要搶占先機,阿奶,您說呢?”
話題再次拋回到秦氏手裡,秦氏思忖片刻,不過是幾斤的砒霜和硫磺,家裡還是能買得起的。
“行,就聽澤哥兒的,大兒媳婦,你明天一大早就去鎮上買硫磺和砒霜。”
微微停頓,又看上其他人,“其他人全部去割艾草,多割點兒,回來曬乾。”
一家人在秦氏的安排下,各司其職,就連家裡的幾個小子都被安排了活。
回到屋裡,王氏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兒子,“澤哥兒,你的膽子怎麼那麼大,還敢不和為娘商量就偷偷讓嚴山幫你賣蚊香?”
“娘~兒子,兒子就是饞肉了,桐哥兒老是在我耳邊念叨。
這不,我那天聽到我奶說了一嘴,一斤肉要十六文。
就,就想著怎麼樣才能掙到錢,山子哥就來了……”
張澤乖乖的說著自己的想法,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希望他娘看在他認錯態度這麼好的份上,彆打他。
“你個皮小子,膽子肥了,不跟娘說,就敢做這樣事,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就狠狠往張澤的屁股上打了幾下,疼得張澤呲牙咧嘴。
連連向王氏求饒,“娘,兒錯了,再也不敢了,下次再想做什麼,一定頭一個告訴娘。”
王氏看著兒子這般,再大的氣都消了,更何況張澤做的事並不是壞事。
她氣也隻是氣他小小一個人兒,主意太大,親娘在身邊,也不知道和她知會一聲。
“行了,彆鬼哭狼嚎了,不知道還以為老娘把你怎麼了呢。”王氏笑罵道。
張澤立馬上前,狗腿地撒著嬌,“我就知道娘對兒子最好了。”
“你啊,才五歲,腦瓜子怎麼長的,竟然能想出蚊香這樣的物件?”
“兒子有多招蚊子,娘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沒事就開始琢磨,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小孩子會說謊嗎?那自然是不會!
自己這個兒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小一個人兒就特彆懂事。
如今,能琢磨出蚊香來,也不算什麼大事,想通這點,王氏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桃花村的壯勞力大多都去了服徭役,剩下的都隻剩下一些老弱婦孺。
秦氏帶著幾個媳婦去割艾草的事,並沒有引起村裡人的懷疑。
至於上山去取鬆脂,那就更加不會被人注意到了。
就這樣,把原材料都弄了回來,然後一一磨成粉末,混合上硫磺、砒霜。
一家人忙得昏天黑地,嚴山如約而至,看著張家的庭院裡堆了雜七雜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