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憩了一會兒的張澤三人看天沒那麼熱了,又到了稻田裡。
田裡乾活的大人們不停地出著汗,張大牛等人都脫去了衣裳,光著膀子在田裡揮汗如雨。
張澤衝著田裡的幾人大喊道:“阿爺,快來樹下喝口水,歇一會兒。”
“青哥兒、澤哥兒、文軒,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不在屋裡多待一會兒,這會日頭還毒著呢。”
張澤遞了一碗淡鹽水給張福,笑著說:“阿爺,我們在家待著心裡總惦記著你們,就早點兒過來,我們都有分寸的。”
秦氏看著張澤和張青,笑著說:“你們啊,讀書要緊,田地裡的活,有我們呢。”
小秦氏接過小兒子端來的水,一飲而儘,每次收稻子都特彆累。
平時還能躲躲懶,這時候可不敢躲懶,真是累死人了。
“大哥,喝水。”張澤笑著端了一碗水給張桐。
張桐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張澤,接過水,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喝著。
張澤又看向金陽,才半天的功夫金陽就曬黑了不少。
“金陽,你還能撐得住嗎?”
“沒問題,公子不用擔心小的,這點兒活對小的來說,不算什麼。”金陽對著張澤展顏一笑。
“注意分寸,彆累著了。”張澤在金陽耳邊輕輕耳語。
喝了水,張福就率先回了田裡,其餘人陸陸續續回了田裡。
張桐磨蹭到了最後,直接拿著鐮刀跟在了張澤身側。
趙文軒看自己的位置被搶了,有些不開心,直接來到了張澤的另外一邊。
張澤沒在意趙文軒的小動作,下了田就開始割稻子。
下午的太陽比上午的太陽還要毒辣,地麵被曬得滾燙,熱氣不停地往上冒,簡直和在蒸籠裡沒啥區彆了。
才乾了一刻鐘不到,身上的衣裳都濕透了,手上露出的皮膚被曬得有些紅。
張桐見張澤全程沒喊累,隻偶爾和旁邊的趙文軒說上幾句話。
眼裡的驚訝完全掩蓋不住了,澤哥兒才五歲,乾起活來這麼利落。
趙文軒割了大半個時辰,有些撐不住,被張澤趕回來了樹下休息。
中途張青累得胳膊都有些抬不起來,於是也去了樹下休息一會兒,喝口水。
“澤弟,你莫不是鐵人不成,乾了半天的活都不累的嘛?”
“早和你說了要鍛煉,我可是每日都早起鍛煉半個時辰,不信你問金陽。”
金陽是被張澤特意喊過來休息一會兒的,“是啊,公子天賦很好。”
三人之中,張澤雖然年紀最小,體力卻十分好,今日乾活最多的當屬張澤。
直至天邊最後一絲亮光消失,張福等人拿著鐮刀往回走。
農人搶著天時,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乾活,爭取早日把糧食收入糧倉。
趙文軒已經累得一動都不想動了,手酸疼得很。
晚飯大丫她們做了不少,眾人都沉默得吃著飯,半點兒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吃完晚飯,張澤就催促著趙文軒去洗澡,趙文軒累得一點兒都不想動彈。
“快去,等會我給你按摩一下,不然你的胳膊明日筷子都拿不起來。”
趙文軒怕了,立馬強打起精神,飛快地洗了一個澡。
過了一會兒,張澤也洗漱好了,“躺好,我開始了。”
趙文軒點點頭,乖乖躺好,張澤下手的力道有些重,“嘶——痛痛痛,澤弟,你輕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