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牛有些猶豫不決,張了張,最後說道:“二哥剛才和我商量,說想在鎮上開一家的食肆,就賣咱們食肆的特色湯麵。
想問咱們碼子的方子,到時候賺了錢和我們對半分。”
“這……二哥放著鴻運酒樓的管事不做,自己開食肆,他該不會有彆的想法吧?”
張二牛和林氏明裡暗裡的套話,王氏一清二楚。
所以從丈夫口中聽到這事的第一反應是,張二牛有彆的企圖。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次二哥來了縣裡,又去了食肆,咱們開食肆的事,肯定是瞞不住的。
他到底是我親哥,就算有些小心思,想來也是不會害我們。”
王氏咬著唇,沒有立馬反駁丈夫的話,“碼子是兒子琢磨出來的,這麼大的事,還是要和兒子商量一下。”
張三牛見媳婦有些鬆動,臉上的糾結之色都去了大半。
他夾在中間是真的很難做,一邊是親哥,一邊是自己媳婦。
“我這就去把兒子叫來問問。”
王氏點頭,看著丈夫急匆匆往外走的模樣,忍不住失笑,都這麼大個人,還這麼不穩重。
張澤正在習字,張三牛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輕輕地喚了一聲,“澤哥兒。”
張澤抬頭看向自家老爹,見他一臉糾結,“爹,你是有什麼事,這般舉棋不定?”
“什麼舉棋不定?”這個詞,張三牛沒有學過,並不懂其中的意思。
“什麼事讓你這麼糾結。”張澤失笑,換了一個更加直白的詞。
張三牛見兒子這麼淡定,下定了決心道,“澤哥兒,你來,我和你娘有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來到正屋,王氏把火盆往張澤那邊放了放,又給了張澤一個湯婆子。
“澤哥兒冷不冷?我們大晚上把你叫過來,是有要事和你商量。”
“娘,屋裡暖和著,兒子一點兒都不冷,什麼事讓爹娘這般欲言又止?”
王氏看向張三牛,張三牛坐下,頓了一會兒,才開口,“澤哥兒,你二伯想學湯麵的碼子,回頭去鎮上開一家湯麵食肆。
下午的時候就和我提起了這事,說要是你娘願意把碼子的方子告訴他,他願意分一半的利潤給我們。”
張澤明白了,肯定是二伯已經知道家裡開了食肆賣湯麵的事。
這事肯定是瞞不住的,不是現在,之後還是會知道。
“依兒子看這是好事啊!咱們家把碼子的方子告訴二伯,簽訂好契約,到時候我們拿四成利潤就可以。”
“可是,方子告訴了你二伯,沒準就會被其他人知曉,咱們的食肆就不再是獨一無二的了。”
“娘,沒關係,二伯他打算把湯麵食肆開在鎮上,鎮上離縣裡可不近,不會影響到咱們的生意。
就算二伯不講道義,把食肆開到了縣裡,咱們一樣有賺頭,碼子可以有很多種。”
張澤自信的話,立馬像是給王氏吃了一顆定心丸。
王氏笑著點頭,“對,碼子是多變的,而且有契約在,我們又是一家人,你二伯不會那麼不要臉皮。”
張三牛試探地問:“那我明日就去和你二伯商量這事?”
張澤點頭,“商量好的話,就可以直接簽契約定下來。”
隨後補充道:“娘,你陪著爹一塊兒去,另外契約的內容,你們不放心的話,可以由我來擬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