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張泉兩兄弟從張澤屋裡出來正好撞見了從外麵回來的張桐。
小半年不見大哥張桐的身量又長高了不少,皮膚被曬成了古銅色,肌肉緊實有力。
“大哥,你這是上哪兒去了?”
“家裡沒事出去溜達了一下,你們手裡拿著什麼?”張桐瞧著兩個弟弟手裡的東西,好奇地問道。
“是澤哥兒整理出來的一些優秀學子寫的文章,我們拿了一些準備回去認真琢磨琢磨。”
張桐有些不讚同道:“好不容易放假了,怎麼不休息兩日,當心累壞了身體。”
張青笑著開口,“沒事,我們有分寸的,大哥。”
小秦氏朝二兒子和三兒子揮了揮手,“青哥兒、泉哥兒,你們回來得正好,我給你們準備了蛋羹,吃了蛋羹再讀書。
瞧瞧,幾個月不見,你們都瘦了一圈,這幾天可得好好補補。”
“好,多謝娘。”張青、張泉笑著齊聲道。
小秦氏笑眯眯地把蛋羹端到兩人麵前,全程壓根沒有和大兒子張桐說一句話。
張桐原本還笑著的臉,立馬沉了下去,眸子裡的光芒明明滅滅,讓人看不出情緒的好壞。
有了去年的經驗,今年村裡人提著東西上門來感謝張澤他們的同時,還不忘拿上兩張紅紙,問張澤求一副春聯。
張澤一個人哪裡寫得過來,直接把想要逃跑的張明抓了過來。
張青、張泉的字練了一年,隻能算是端正,所以兩人選擇在一旁給張澤和張明研墨。
四兄弟分工明確,兩人寫春聯,兩人磨墨配合得十分默契。
院子裡的婦人嘴沒閒下來,笑著恭維著秦氏和王氏幾人。
“還是秦嫂子有福氣,瞧瞧這幾個孫兒都這般出息!
明哥兒中了童生,澤哥兒更是小小年紀就中了秀才,青哥兒和泉哥兒都進了學堂,我們瞧著真是羨慕得緊!”
“是啊,還是二牛媳婦、三牛媳婦會教育孩子,把明哥兒和澤哥兒培養得這麼優秀,真是羨煞旁人啊。”
秦氏笑嗬嗬道:“都是孩子們自己上進,我一個老婆子哪裡懂讀書上的事。
老二媳婦、老三媳婦確實不錯,明哥兒、柏哥兒、澤哥兒都被教得很高,有這麼幾個出息的孫兒,真是知足了。”
小秦氏聽著婆母壓根沒有提到自己,臉上立馬露出兩分不快。
接過話茬,“娘,您這話就不對了,明哥兒、澤哥兒現下雖然不錯,但是長遠來說我家青哥兒、泉哥兒肯定會更厲害。
青哥兒、泉哥兒勤奮好學,還孝順,逢年過節都會回來和家裡人團聚,哪像明哥兒他們大半年都見不上一兩次。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嫌棄咱們這鄉下地方,不願意回來吃點兒苦,隻顧著自己在城裡享樂。”
林氏的臉立馬黑沉如墨,“大嫂這話什麼意思,我家明哥兒整日都在潛心學習,連吃飯時都不忘學習,這才能夠考中童生。
大嫂,你不知情就隨意編排起我家明哥兒的,你就是這麼做明哥兒的大伯娘?”
王氏收斂了笑容,定定地看著小秦氏,“大嫂,你這話恕我不能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