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師,學生記下了。”
陸宏見小弟子這般乖巧,還請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防禍於先而不致於後傷情。”
張澤明白了陸宏的意思,“是,學生謹記。”
這事很快就揭了過去,陸宏又問起張澤最近的功課情況。
“給你三日的時間,把這兩日的功課一一補上再來給為師查看。”
陸宏沒有留張澤太久,張澤這兩日經曆了這麼多事,身子骨熬不住。
陸宏自然瞧見了張澤眼下的烏青,揮了揮手,“快回去好好睡一覺,彆熬壞了身子骨。”
“是,多謝老師關心。”
張澤失蹤一事最開心得意的當屬杜文斌和黃興文。
黃興文自以為這次的事做的天衣無縫,張澤這次絕不可能還會再次出現在書院裡,開心得不得了。
然而這一份開心還沒維持兩日,張澤就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黃興文氣得狠狠地摔了手裡的茶杯,他現在恨不得跑到張澤麵前,親口問一問張澤是人是鬼,不然怎麼能夠毫發無損地從好幾個拐子手裡逃出生天。
但是,黃興文不敢,這事他是悄悄授意手下人去做的,並沒有告訴他哥光興宇以及杜文斌。
黃興文再是不甘,也隻能打碎牙齒和肚吐,把這事瞞下來。
李文翰出現在菊院的學舍裡並沒有引起波動,眾學子隻以為是山長又看中了一個好的讀書苗子。
倒是,張澤失蹤,又毫發無損的回來這事,讓學舍眾人十分好奇。
一下了學,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張澤旁邊,“張澤,你前兩日去了哪裡?”
張澤含糊道:“出了一點兒事,所幸並沒有對我造成傷害。”
眾人見張澤不肯細說,識趣得沒有再追問。
張澤看向一旁的李文翰關心地問道:“文翰兄,岑夫子的教學方式你可習慣?”
李文翰嘴角掛著溫和的弧度,“岑夫子學識淵博,講課由淺入深,我今日學到了不少知識很開心,這一切都多虧了你。澤弟,謝謝你。”
李文翰雖然是江寧郡王的兒子,但是因為他是庶子,生母早逝,嫡母不慈,至於親爹江寧郡王他一向不管後院之事。
因此,小小的年紀的李文翰早早就明白了,自己想要活下來就得想法子讓親爹注意到自己。
他拚命地學習,然而正因為如此,擋了嫡兄的路,嫡母這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這個礙眼的小子,扔出去。
他被嫡母算計被拐子拐到了荊州府,不想能夠遇上張澤,遇上陸大人,真應了那句話: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很知足,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讀書,早日考取功名,靠自己立起來。
張澤擺了擺手,“文翰兄,我們能從拐子手裡逃出來,離不開我們兩人的協作,少了誰,隻怕都不能毫發無損的逃出來。”
頓了頓,又說道:“文翰兄有什麼不知道的事隻管去齋舍尋我,我帶你去認認路。”
說著就帶著李文翰往自己齋舍走去,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的,李文翰認真地記著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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