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牛陪著妻子王氏在院子裡走了兩圈,因著天氣冷這才回屋睡下。
張澤依舊保持著一貫的作息,還在自己的屋裡看著書。
張三牛和王氏正在屋裡說著話,“三牛,咱們明年就跟著澤哥兒一塊兒去荊州府吧,我不想再離澤哥兒那麼遠。
澤哥兒出了什麼事,咱們都鞭長莫及,澤哥兒這孩子的性子你還不知道,一向都是報喜不報憂,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王氏三兩句話就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張三牛聽,張三牛沒有猶豫,直接點了點頭。
“雲娘,這事就是你不提起,我也要和你說。
襄陽縣雖然不錯,但是終歸離澤哥兒太遠了,咱們這一年不是白乾的。
現在手裡的積蓄足夠去荊州府再開一家食肆,這樣一來就可以看著澤哥兒。”
王氏聽罷,心裡總算是不再堵得慌了。
王氏習慣性地問道:“這事要不要告訴澤哥兒,同他商量一下?”
“這樣的大事,當然要告訴澤哥兒,還有大丫她們那邊,明日聽聽她們的想法。”
大丫三姐妹開玉芙蓉鋪子這一年多賺的錢不比他們的食肆少,就看她們舍不舍得丟下這邊的生意。
翌日,張三牛和王氏起了一個大早,吩咐其他人去食肆,屋裡一下子隻剩下了一家人。
“澤哥兒、大丫、二丫、三丫,昨日我和你們娘商量了一下,打算等過了年就把食肆開到荊州府去,你們怎麼想?”
三丫想也不想直接脫口而出,“太好了,我等這一天好久了。”
“爹娘,玉芙蓉賺的錢足夠再去荊州府再開一家一模一樣的玉芙蓉。”
王氏見三丫這麼興奮,忍不住問道:“三丫,你舍得現在玉芙蓉的收入?”
三丫不解反問道:“襄陽縣的玉芙蓉我們可以繼續開著,玉芙蓉一直都是孫娘子管著。
至於花樣子,我可以把畫好的花樣子吩咐人送回來,我們之前買的繡娘已經可以勝任這些活計。”
大丫點頭道:“是啊,娘,我們三姐妹之前就在商量,打算問問你們的意思,沒想到爹娘你們搶先了一步。”
二丫微微一笑,“可不是嘛,三丫一直和我們念叨著想要早點兒去荊州府,每月算賬最勤快的就數三丫了。”
三丫的臉微微紅了,“我這不是想著能早點兒去荊州府,這樣我們一家人又聚在一塊兒了。
家裡沒了小弟在,我是真的很不習慣,即使小弟住在書院,我們在荊州府也能時常去見見小弟。
小弟休沐時,就可以回來和我們說說家常話。”
王氏聽著三丫的話,眼圈不自覺又紅了,聲音哽咽道:“三丫長大了。”
張三牛看向一旁安靜的張澤,“澤哥兒,你覺得我們的決定如何?”
張澤上前抱住了王氏,“娘,兒子能投身到娘肚子裡,真是兒子修了三生的福氣。”
說完,輕輕給王氏擦拭著臉上的淚痕,隨即又看向父親和三個姐姐。
“阿爹,大姐、二姐、三姐,有你們真好,襄陽縣的鋪子,咱們直接找人打理著,等過了年,咱們一家人一塊兒去荊州府。”
張三牛、大丫、二丫、三丫都十分高興,張三牛和王氏對視一眼,眼裡滿是欣慰。
事情確定下來,張三牛更忙了,張家食肆的生意很好,他需要物色一個妥帖的掌櫃人選。
至於做碼子的手藝,錢娘子已經爐火純青了,隻要把她留下來,就不成問題。
玉芙蓉那邊,大丫三姐妹直接讓孫娘子管著,木芷還小,自然是跟著阿娘孫娘子一塊兒留在襄陽府。